+。N他敛下眸底的情绪,沉声问道:“方便吗?”
江绵绵听到祁宴的这句话,有些错愕,像祁宴这种做什么事情,都只顾得自己感受的人,竟然会去问她,去她的家里方便吗?随即,她就想明白了,祁宴可能是觉得两个人离婚了,去家里被父亲,或者江姗姗看到误会,传到唐菲菲的耳朵里,再传出什么不好的传闻,让唐菲菲心情不好。意识到这里,江绵绵的美眸划过一丝冷意,沉声说道:“祁先生如果觉得不方便的话,可以去别的地方,附近有公园。”
祁宴被江绵绵突然转变的态度,惊到了,他能够看出来江绵绵不开心了,很有可能还是因为他。可他好像也没有惹江绵绵不开心,江绵绵的心思可真难猜。祁宴抿了抿薄唇,沉声说道:“去公园。”
果然和她预想的一样,祁宴不去家里,就是怕江姗姗看到给唐菲菲报告,避免唐菲菲误会。她点了点头,两个人步行去了附近的公园,在楼上的江姗姗看到祁宴来江宅门口,惊得瞪大眼睛。慌忙的将两个人并排走在一起的一幕,拍了下来,发给了唐菲菲。唐菲菲因为把江绵绵那五千万的事情解决了,心里正开心,陡然收到这照片,气的她差点吐血。照片上的祁宴垂眸看着江绵绵,江绵绵并没有察觉到祁宴看着她,祁宴的目光,温柔深情。这种眼神,是唐菲菲都没有得到过的温柔,凭什么江绵绵可以得到,凭什么?…………江绵绵和祁宴走到一处凉亭下,坐了下来,江绵绵也不墨迹,直截了当的问道:“在老宅对我下黑手的人是谁?”
“祁哲。”
“你说什么?”
江绵绵又想过这个人会是祁莲莲母女,会是唐菲菲,却万万没有想到会是祁哲。虽然祁哲总是看她不顺眼,但也不至于对她起杀心吧?“在老宅把你打晕,想要把你活活烧死的人,是祁哲。”
“祁宴,你家里除了奶奶,就没有一个好人,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嫁给你。”
江绵绵只是有感而发的一句话,祁宴却红了眸。他眼尾微微泛红,攥着的拳头隐隐有青筋暴起的前兆,眸底风起云涌,宛如暴风雨将至。如果是搁着以前,十分注意祁宴感受的江绵绵早就发现了。可现在江绵绵认清了祁宴,也死心了,对于祁宴的情绪,她根本不在意,也就没有发现。依旧自顾自的说道:“如果没有和你结婚三年,浪费光阴,说不定我早就和小奶狗结婚生……唔唔唔……”江绵绵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祁宴霸道炙热的唇,堵住了嘴巴,把她喋喋不休,伤人的话语,吞入了腹中。这个时候,公园时不时有带着孩子出来玩的夫妻,还有出来散步的老人,看到这一幕,都不自觉的停下来瞩目。有一个小女孩,奶声奶气的问道:“妈妈,哥哥和姐姐是在打啵啵吗?好羞羞哟。”
说着害羞的捂住了眼睛,小女孩的爸爸妈妈并不避讳给孩子讲两性之间的问题。认真的说道:“对呀,哥哥和姐姐到了一定的年龄,就可以谈恋爱,亲亲贴贴,但你不行,你还小。”
江绵绵听到小孩说的话,一把将祁宴推开,娇媚清丽的小脸红的滴血,恶狠狠的瞪了祁宴一眼,眸中的怨念,都快要溢出来了。祁宴得了便宜,看到江绵绵这样怨念的眼神,都觉得喜爱。那对老夫妻是过来人,对注目的人说道:“我们都散开吧,你看人家小姑娘脸都红了。”
小姑娘奶声奶气的说道:“姐姐不要害羞,祝你和哥哥幸幸福福的在一起哟。”
说完这句话,大家都三三两两的离开了,凉亭下面又恢复了安静。江绵绵气的不行,咬牙切齿的对祁宴说道:“你神经病吧?”
江绵绵真的搞不懂祁宴了,都要和唐菲菲订婚了,这样做有意思吗?祁宴眉骨微挑,邪冷的眼眸微微眯起,看着江绵绵微微红肿的唇,娇艳欲滴。刚刚品尝过的美好,就那么的离开了,他心腔中,不由自主的又一次起了贪念,喉结滚动,昭示着他的欲望。见祁宴不回复,江绵绵径直站了起来,暗骂自己是一个蠢货,只想去找捷径,被祁宴这个狗男人占了便宜,只能怪自己活该。她这边刚站起来,就被祁宴猛地拉入了怀里,太过于突然,祁宴的力道又极大,江绵绵直接坐到他的腿上。即使两个人结婚三年,做过很多亲密的事情,像这样亲亲抱抱举高高,坐在腿上撒娇的事情,一次也没有过。祁宴强劲有力的胳膊,宛如铁钳一般,束缚住她的细腰,她想要挣扎,却被按压的死死的。挣扎间的功夫,她好像感受到男人的呼吸困难起来。起初江绵绵没有反应过来,顿了约莫三四秒以后,她反应过来了。小脸红到了耳根,想要推开祁宴却推不开,委屈着急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控诉的话变成了撒娇。“祁宴,放开我,我喊人了,放开我,你这个死变态……”她越是挣扎,祁宴的呼吸就越是困难…………祁宴被江绵绵惹得浑身燥。热。无比,腰间钳住她细腰的手,也越发的用力起来,他薄唇抵到她的耳边,沉声说道:“别动,乖乖的。”
他的声音谴卷温柔,沙哑低沉,细听还有一丝压抑欲望的痛苦。江绵绵和祁宴认识那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见祁宴这个样子,她呆滞了一分钟,没有动作。而祁宴也没有再去胡作非为,就这样的抱着她,秋风徐徐吹来,拂过两个人的脸颊,江绵绵轻颤两下,趁祁宴松懈的空档,脱离了祁宴的控制。祁宴这一次也没有再去把她拉到怀里,正色的说道:“祁哲对你下黑手,我已经报复回去了。”
江绵绵蹙紧乌眉,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江绵绵真的觉得自己听错了,祁哲是祁宴的亲二叔,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不爱的前妻,去和亲二叔大动干戈呢?以前祁哲看江绵绵不顺眼,找江绵绵麻烦的时候,祁宴也没有替江绵绵说过一句话。见江绵绵一副不相信他的样子,祁宴有些恼火,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她眉心中间,轻弹一下。即使祁宴是轻弹一下,江绵绵依旧痛的蹙紧了眉头,怒声说道:“你如果再这样动手动脚的,我们就不要谈了。”
“嗯。”
见祁宴答应,江绵绵的脸色好看了几许,闷闷的说道:“那在南城对我下黑手的人,是谁?”
祁宴掀起眼眸,淡淡的说道:“祁莲莲。”
江绵绵听了以后,冷笑道:“我就知道是她。”
“那你准备怎么办?”
江绵绵听到祁宴这问题,直接翻了一个白眼,讽刺的说道:“你觉得呢?你一家人都想要我死,我斗不过你们一家,远离你们,还不行吗?”
“对不起。”
江绵绵有些错愕的眨了眨眼,倒没有想到,祁宴会去道歉,不过就算他道歉又能怎么样,那些伤害随着时间的流逝,能够消失殆尽吗?不能,只会变成疤痕,每一次看到后,心里都会不舒服。江绵绵心里起了丝丝的涟漪,但面上却没有表示,想起来的目的。故作无意的问道:“听说唐小姐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祁宴不喜和江绵绵聊天的时候,谈及外人,就算是唐菲菲,他私心也是不想的。但他还是沉声说道:“嗯。”
不冷不热的一句话,江绵绵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她咬了咬牙,语气柔和下来。“那你知道她在那个孤儿院长大的吗?”
祁宴就算再傻,也明白了江绵绵在通过他,打探唐菲菲。祁宴心底生出一丝烦闷,却不是因为江绵绵问及唐菲菲,而是他觉得,江绵绵这样是在利用他。他抵了抵下颚,凉薄的唇缓缓说道:“所以你突然不躲着我,只是想要通过我打探唐菲菲?”
被祁宴说中了心思,江绵绵有一瞬间觉得有些尴尬,但恢复过来以后,她就直截了当的承认了。“对,你心爱的唐菲菲有太多可疑的点了,我想要调查她一番,看看她生活在那个孤儿院,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搁着以前,祁宴肯定不会相信江绵绵的话。可最近唐菲菲表现的很奇怪,好几次打扮神秘的出去,很晚才回来,让心思敏感多疑的他,起了疑心。还有就是,那天江绵绵说的那句话,唐菲菲直接默认,没有反驳,种种事情堆积下来,让祁宴头都有些大了。他对唐菲菲的感觉,无关情爱,就是觉得合适,在他的心里唐菲菲单纯的和白纸一样,这样没有心机的人,最合适不过祁夫人了。可现在随着他对江绵绵心境的改变,他觉得唐菲菲已然不在合适祁夫人,如果没有那一晚,他肯定毫不犹豫的选择江绵绵。沈怀之说的对,爱情确实让人痛苦不已。祁宴淡淡的说道:“没有问题,但我也不太清楚,她在那个孤儿院。”
祁宴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江绵绵时刻注意着祁宴的表情变化,见祁宴并不像是在说谎,她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站了起来,转身离开凉亭。那快速决绝的模样,像是一分钟都不愿和祁宴多待。祁宴迈着长腿大步,不出几步,就追赶上江绵绵。江绵绵见祁宴追赶上了自己,想要逃跑的时候,已经晚了。祁宴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认真的问道:“那天你和夜寒做了吗?”
江绵绵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过去了那么些天,祁宴竟然又一次的提及了。想到唐菲菲用夜寒设计她,江绵绵的心底就气不顺。她乌眉轻挑,笑盈盈的说道:“如果我说没有,你会相信我吗?”
祁宴冷峻的面容上,划过一丝犹豫。他的心里想要相信,可脑海里的那些暧昧的照片,却如同刻在了他的记忆里一般,只要他静下心来,就会想起。看祁宴表情犹豫不已,江绵绵冷笑一声,讽刺的说道:“既然不相信,就不要去问我。”
说着江绵绵就甩开了祁宴的手,转身离开,祁宴在她转身以后,像是抓住了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江绵绵的身后,紧紧的拥住了她。他下意识的把她圈禁在怀里,抱得很用力,很用力。他颤声在她耳边说道:“就算你和他发生了什么,我也喜欢。”
一瞬间的想开,让祁宴有了从未有过的轻松,原来解脱束缚这么的容易,那他这么多天的自我折磨又算得了什么?他想明白了,就算江绵绵和夜寒有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不也和唐菲菲阴差阳错的有了那么一次吗?他不该那么双标的去要求江绵绵,自己却做不到。祁宴见江绵绵没有回答,以为她没有听清。继续认真的说道:“江绵绵,就算你和夜寒有过,我也不介意,因为我好喜欢你。”
祁宴因为着急,说出来的话,有些语无伦次,但江绵绵还是大概的把祁宴的意思搞懂了。她觉得祁宴一定是在开玩笑,她把祁宴的双手用力从她的腰间掰开,回过头,和他漆黑的眼眸对视。嘲讽的说道:“祁宴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江绵绵才不会相信祁宴说的鬼话,不对,应该是所有男人一时兴起或者在床上说的话,都不可信。如果祁宴真的喜欢她的话,为什么要在包厢里,让她去陪沈怀之?在江绵绵的心里,真正喜欢一个人,是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尊重,爱护她,又怎么可能会当着其他人的面,去羞辱她呢?祁宴没有想到,江绵绵竟然不相信他,他的心里闷闷的,又有些酸涩。平生第一次表白,惴惴不安,小心翼翼的表达自己的心意,换来的却是这种结果。她把他的喜欢,和尊严都踩在了脚下,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江绵绵,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