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人学生时代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没办法把自己丈夫撂在一旁不管,他只能一边安抚着怀中的大男人,一边叫侍应生过来结账。
扶着季源霖东倒西歪地回到酒店,他不知为什么也头晕得厉害,两眼一闭,便躺在床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湿润的海风袭上脸颊,带着一丝轻微的凉意,时添睁开眼睛,看到窗外雨过天晴出了彩虹。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季源霖不在。
从床上爬起来,时添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他抬手摸了摸嘴唇,发现唇角有一块干涸的血迹。
坐在床上怔愣片刻,盯着床前镜子里颈间密集的吻痕,时添渐渐意识到了一件事。
季源霖昨晚动他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失去了关于这件事的记忆。
情|事是伴侣之间你情我愿发生的荷尔|蒙碰撞,从不只是单方面的强迫。过去八年来,季源霖在这种事情上从来都很体贴温存,没有一次像这样不顾他的意愿,在睡梦中和他强行发生关系,而且事后也完全没有替他清洗。
奇怪的是,他似乎并没有做出任何反抗丈夫的行为,而是任着他对自己胡作非为。
喉结和唇角的吻痕就是证据。这两个位置,要他主动仰着颈,迎合对方,才能留下那么深的痕迹。
皱着眉从床前缓缓起身,时添正打算找手机给季源霖打个电话,却突然接到了酒店前台的来电。
前台告诉他,有人给他们酒店的总机打了个电话,但由于不知道他的房间号,只能报出他的名字和护照信息,让酒店帮忙查找一下,说是有急事。
时添让酒店把对方的电话转接过来,号码刚拨通,便听到电话那头传来陈助理非常忐忑的声音:“时总……是你吗?”
“是我。”太阳穴还微微有些胀痛,时添揉了揉眉心,靠在床头问,“怎么不直接给我电话?”
陈助理的语调听起来有些抖,一句话喘三口气:“您手机一直提示关机,我实在找不到您,所以才在网上找到的酒店联系方式——”
听到陈助理这样说,时添忽然想起来,从他清醒过来到现在,他就完全没有见到过自己的衣物和手机,好像这两件东西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穿上椅背上的浴袍,时添开始满屋子地寻找自己的手机,结果发现不仅手机和衣物,自己的钱包、身份证件、还有他和季源霖两个人放在衣柜里的所有衣物和行李箱,全都已经从房间里人间蒸发。
他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电话里,陈助理匆匆开口:“今天下午工商局那边来人了,说是要找您和季总,调查关于公司去年给明德科技提供担保的事项,还有就是公司今年和去年的债务问题。”
“邱秘书告诉我,季总已经提前赶回国,刚刚抵达机场,准备去配合调查。”
说着说着,陈助理的声音里隐隐带上了几分委屈:“我刚刚回公司拿文件,一直刷不开办公室的门卡。hr过来找我,说我被两位老板口头开除了。我看您也没跟着季总一起回国,就想打电话给您问问是怎么回事,结果没想到您电话一直关机,我以为您把我拉黑了,不想接我的电话——”
“等等——”
时添捂着隐隐作痛的额头,打断了陈助理的话,“你说季源霖把我留在这里,一个人回国接受调查,还顺便把你给开了?”
“是,所以我也觉得奇怪——”
“老崔和阿豪呢?”时添紧接着问,“他俩也跟着回去了?”
老崔和阿豪是公司的财务总监和法务部主管,他们对公司的资金往来事务和各项法律规管最为熟悉。如果其中真有什么误会,这两个人能在调查的过程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听到时添这样问,陈助理支支吾吾回道:“好,好像只有季总一个人回来了。”
时添:“………”
他是个在工作上非常严谨的人。在出发度蜜月前,已经安排妥当了公司所有部门近两周的各项事宜,以防突然有新的订单合作或者不时之需。
他唯独没想到,公司的资金方面会突然在这时候出问题。
可哪怕存在这方面的风险,昨晚也有人打电话来旁敲侧击地提醒过他了。
如果不是因为一夜未醒,他一定会在昨晚就亲自去找那三名高管问话。
除非,有人为了不让事情败露,提前对他下了手。
过了片刻,陈助理突然听到时总在电话那头冷冷开口:“酒。”
陈助理愣住:“什么?”
“他在我酒里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