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有着迫不得已的无奈,譬如秦璋又譬如叶九。的双眼有时候也会被无止的欲望所蒙蔽,诸如帝王们都渴望着一统九州,这其中又以朱承钺和老皇帝为佼佼者。
“阿歌,近日实是太懒惰了。”
“啊,什么?”正神游中的冷不丁被花花推了下,险些牵着马跌山路上。
花花觑一眼,探手揪住的棉袄将稳住,结果棉袄的领口勒住的脖子,勒得翻着白眼直咳嗽。
思量,花花这是要谋害。
花花心虚地帮抚平棉袄,又拍着的背替顺气,“没什么没什么,懒点没什么。好吃懒做么,打小就是这样。”
瞪着他,他望望,又改了口,“其实要不咱们去找个郎中瞧瞧?别是得了什么毛病。”
从包袱中摸出一个干馍,啃了口,“才有病,从小就有病。”
花花望了望天,“沈凤歌,和沟通不能。”
继续啃馍,并友好地递给他一个,“要不要来一个?”
花花终于不再理会,埋头赶路。
但实际上这个事情也确实不能让他知道,倘若他晓得那月月准时到不行的癸水已有俩月未来拜访,恐怕这事情便要闹得大了。
根据浅薄的经验与耳闻,眼下这个情况,唔,应当是不知不觉中作了孩子娘。
此时距离东边的战场已不远,周围本就稀少的烟战事的催化下更加稀少,这就直接导致与花花的食宿问题愈发成为一个问题。
幸亏两个有先见之明地买了三大布兜干饼并馍馍,就着些均州采购的咸菜,勉强能够果腹。只是入夜后的住宿颇令头疼,大多数时候两个都是破庙抑或者是废弃的农家将就一晚再继续赶路。
然虽嗜睡贪吃,但却日渐消瘦下去,花花每每与对望都要唉声叹气,再嘲笑的体质每况愈下,明明是一个行过军打过仗的,眼下却虚弱到这步田地。
那一日,日光淡薄,敲打着花花让他去结了层冰坨的湖里去抓两条鱼来给进补。花花十分不乐意,臭着张脸提着佩剑去了。
坐枯树等他,等着等着,就觉得天地间忽然似五彩绚烂,仿佛春回大地,然后头顶那一方天空竟打着圈晃动起来。
哼笑了声,眼前漆黑一片前,捂着肚子倒了下去。
梦境纷乱,从前不怎么清晰的东西渐渐明朗。
看着或熟悉或陌生的曾经,想,现实的温暖大概能够凌驾于一切。曾经有过的伤痛和不甘,看到狐狸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时,忽然都化作气泡般消逝不见。
这辈子,能够抓手里的东西实太少。每每当以为能够握住什么时,那样东西总是渐行渐远。有说没有心肝,有说自私自利,可其实想要的东西,只有那么一点,并不贪心。
只求一个能够让停下脚步的地方,有那么一个,他可以听讲讲那些过往,和絮叨絮叨他的念想。们都垂垂老矣的时候,能凑一堆坐院里看花开花落,雁去雁归。
“醒了。”
清清冷冷的声音回荡耳畔,呃,却像是那个美师兄。
动动眼珠,睁开一双酸涩的眼。
眼前,果然是手持金针的美师兄,只是表情凝地比门外的冰挂还要冷上三分。
花花一脸颓然立他身后,见醒来,兴奋之情自他布满血丝的眼中一扫而过。可也只是一扫而过罢了,下一瞬,那琉璃色的眼中就又是一片望不到头的寂寥。
以为,他会戳着的鼻子尖骂不知轻重云云。本已准备好听一番长篇大论,可他却只是端来一碗黑漆漆的汤药,然后就转身默默出了门。
“小五,睡了三日,小四守了三日。”闻师兄面无表情,“他眼下,应该是去歇着了。”
望望花花方才立着的那方空地,不眠不休的,三日么……
没来由地,心底有个地方忽然像是被拧了下一样地滋滋疼起来。
“沈木头,是不是傻的?怀孕这么大的事就丁点都没察觉么?是怎么做别娘亲的?”
戳脑门的如一阵风卷到跟前,卓娅一根纤细的手指戳得顿时头昏脑胀。
闻师兄默默收拾起一套金针,不轻不重地望了卓娅一眼,“娘子,仔细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