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的空气仿佛凝固,叶辉与李拓对峙着,如同两只待发的猛兽,彼此的目光交织出火花。李拓的拳头紧握,他的身躯庞大如同一座移动的山岳,每一块肌肉都随着呼吸微微鼓动,似乎随时都能引发一场风暴。
而叶辉,他的表情宁静如水,但双脚微分,身体下沉,像是一株根深蒂固的松树,任凭风浪起,稳如泰山。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但那冷静之下,却是仿佛暗藏着汹涌的潮汐。
就在两人的气势即将引爆整个空间时,一道温和却坚定的声音划破了紧绷的气氛,仿佛是一抹晨曦穿透了夜色。
“咳,二位施主,且慢。”出言之人,依旧是金山寺的静海大师,他的面容宁静,语调平和,却又不失威严。“若在此大打出手,不仅解决不了心头之恨,反而可能会招致不必要的麻烦。那黑球的制裁,想必二位都不愿意承受。不如,我们坐下来,以和为贵,共同商议对策。”
静海大师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流,缓缓地渗透进两人的心田。他们的目光逐渐从对方身上移开,转而落在了这位突如其来的和事佬身上。叶辉的身形微微松弛,李拓的拳头也渐渐松开。两人的呼吸开始放缓,原本紧绷的气氛,也在不知不觉中缓和了许多。
在这个小小的客厅里,三股截然不同的气息,在这一刻达到了某种微妙的平衡。外界的纷扰似乎被隔绝在了门外。
李拓的冷哼划破了刚刚平息的空气,他重重地坐回了椅子上,故作轻松地交叠起双臂,尽管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意,但眼中却难掩对静海大师那一丝深藏的警惕。
叶辉则显得更为洒脱,他耸了耸肩,没有多言,只是轻轻地向静海大师点了点头,那是一种默契的示意,一种英雄间的不言而喻。他的动作简洁而有力,透露出一股子不羁的风范,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张帆见气氛重新回归宁静,便不失时机地站了出来,试图重新把控局面。他的声音平稳而有磁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诸位,我们彼此之间尚属陌生,昨日之事发生得过于突兀,以至于我们都未能好好交流一二,便被卷入了黑球所引导的新试炼之中。我建议,为了更有效地揪出邪修,不妨从现在开始,我们来个自我介绍如何?”
说罢,张帆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确认没有人提出异议后,他便补充道:“既然这样,那就由我先来吧。我叫张帆,是黑口组的一名高层成员,你们可以直接用我的名字称呼我。”
随着张帆话音落下,他的部下们也纷纷开口,仿佛是一支精心排练过的合唱团:
“我是黑口组的成员,大家可以叫我小弟b。”
“我也是黑口组的一员,我叫小弟c。”
李拓轻蔑地一笑,他的声音中满是不屑与讽刺:“张帆兄既然这么开诚布公,我们又怎能不给你面子呢?我们诡幽门向来行得端坐得正,我便是诡幽门的长老——李拓。”
他的话语铿锵有力,每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在众人心头,他那雄壮魁梧的身姿和凌厉如刀的眼神却无一不在彰显着他的自信与傲气。
紧接着,两位诡幽门的弟子简洁利落地介绍自己:“诡幽门—弟子甲。”“诡幽门—弟子已。”他们的衣着风格高度相似,似乎是定制的情侣装,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
然而,叶辉对此毫不在意,他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一股子野性和不屑:“呵,诡幽门何时也配得上‘行得端坐得正’这种评价了?不过是群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的阴险小人罢了。至于我,我叫萧凡,无名无姓,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的命一条,就这么过了。”
他的话语尖锐而直接,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人心。他的神态漫不经心,仿佛对这一切都不放在心上,但那种深藏不露的气质却让人不得不对他投以几分忌惮的目光。他的外貌虽然平凡,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像是能洞察人心的明镜,让人不敢小觑。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静海,乃是金山寺的……”静海大师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李拓毫不客气地打断。
“静海大师,您就不必多此一举了。”李拓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他的眼神轻蔑,仿佛在说:“你的大名,整个闽泉市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尽管他表面上说着恭维的话语,但他的语气却透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鄙夷。这不是因为修为或实力的差异,而是源于他们两者之间性格的本质上存在的不同。
静海大师微微皱眉,但并未反驳,只是淡淡地回应:“阿弥陀佛。”
这时,一个看似年轻且健谈的僧人插话道:“阿弥陀佛,贫僧名为小僧壹,诸位施主若不嫌弃,可以直接叫我壹。出家人没那么多讲究,只不过等将来我得到法号后,还请大家能够……”他的话语如同江水般滔滔不绝,充满了热情与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