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江闵淮叮嘱她的事,她就不得不欺骗谢悦心。
“你快醒醒吧!没人让我过来,老娘未卜先知,我今天是过来找江闵淮算账的!”
许幼离说着,嫌弃地瞥了眼她。
“早知道你会像只丧家犬一样坐在这!我今天就不过来了!看了我就来气!”
许幼离说完,又在谢悦心头上敲了下。
她虽然说话直了点,脾气暴了点,语气冲了点,但下手还是很轻的。
谢悦心知道她这些都是气话,所以也不生气,反而对许幼离的话深信不疑,瞬间失落道,“难道真的是我猜错了,不是江闵淮让你过来的……”
许幼离噎了下,心虚地说,“当然不是!”
当然!
她说的是假话!
如果她说实话,江闵淮指不定会剥了她的皮!
许幼离看着低头丧气,浑身散发着颓废气息的谢悦心,无声地叹了口气,柔声安慰道,“哎!你就别想太多了,你这点小伤对我来说就是小case,不出三天我保证能让你全都康复!”
她一巴掌拍在谢悦心的肩头,“现在你给我打起精神来,别挂着这副死相,我看了就来气!”
可是不管她怎么说,谢悦心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
许幼离翻了个白眼,在心底把江闵淮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后,撇撇嘴,对谢悦心道,“真是算我欠你的,我先扶你回房间吧!”
谢悦心不为所动,任由许幼离驾着她的胳膊,把她扛回了房,这间房正是她以前一直住的客房,至今没变过。
只是过了一晚,她又住回来了。
许幼离把谢悦心扶上床后,谢悦心就这样呆滞地坐在床边,双目无声,面无表情,不喜不怒,脸上没有一丝一点儿的生气,宛如一个没有灵魂的美丽躯壳。
许幼离因为来得匆忙,所以没有带医药箱,只好用房内准备好的医药箱先给谢悦心消毒包扎。
当她把谢悦心的上衣外套解开脱掉的时候,发现她的背上全都是星星点点的血渍,米色的雪纺衬衫都染成了红色。
许幼离蹙着眉头,生气地问,“这到底是谁干的?居然把你伤得这么重!江闵淮也不管吗?他这个丈夫是怎么当的!我要去找他算账!”
许幼离说着就要往外冲。
谢悦心及时拉住她,带着哭腔哀求道,“不要去!不要去找他,也不要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谢悦心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滴落在两腿之间的手背上,溅起了层层水花。
许幼离见她突然哭了,顿时就慌了。
她再怎么说也是个处境不变,面对尸体都能干下两碗饭的女人,却最看不得别人在她面前哭,尤其是女人!
如今见谢悦心哭得梨花带雨,配上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
许幼离真想给自己两巴掌,但在这之前,她要先把江闵淮给阉了!
许幼离愤愤地想着,俯下身,直言不讳地道,“哎呀!你怎么哭了?这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被人打了么!不行我们就打回去,两倍三倍地还回去,我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你!”
谢悦心听到她的话哭得更大声了。
许幼离顿时慌了,她突然有种想要逃离这个地方的冲动。
但一想到江闵淮给她开的高昂的出场费,许幼离只得耐着性子坐下来,绞尽脑汁地安慰道,“哎呦~我的大小姐哎,你可别哭了!这都多大点事啊,你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我去给她下药,把她弄晕了绑回来给你揍一顿出气!”(PS:好孩子不要学。)
谢悦心被她蹩脚的话语给逗乐了,‘噗哧’一下笑了出来,连带着眼泪也止住了大半。
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泪眼婆娑地冲许幼离说,“许医生,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仗义的,但没想到你说起话来也这么有趣。”
许幼离见她终于不哭了,无奈地笑笑,拍着她的肩膀说,“你要是像我一样经历这么多,就会觉得人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最多就是个沟,跳过去就完事了!”
许幼离说完后,耸耸肩,表情透着股无奈,不像以往的大大咧咧和霸气。
谢悦心看出她也是个有心事的女人,擦干眼泪,好奇地问,“许医生,难道你也有不开心的事么?”
许幼离看着她,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戴着金边眼镜的人脸,而那张脸却离她越来越远,她越是想追,那个脸就越快消失不见……
“许医生?许医生?”
许幼离的意识突然被一阵呼唤声打断,她摇晃了下脑袋,收起思绪,抬头对谢悦心说,“每个人都会有不开心的事,重要的是你怎么去面对,调整好心态,找准时机,我相信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