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活着?朗月呢?朗月在哪?”
几抹一样戎装,却穿出各异风格的人影晃动,窝在酒鬼怀里,被他轻松抱下峡谷的我轻松地双脚着地,揉了揉因为失去内力而被有些沉重的戎装压的发酸的脖子,没好气地嘀咕着“重死我了,这辈子,再也不穿这鬼东西了。”
“朗月,出来!!”不死心,不愿承认那原本设计我们的局最终困住的是她自己。
高地上,弓箭手退让开一条道,朗月那张有如上古战神般威严不凡的脸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你竟然违背承诺。为什么?难道我开给你的条件比他们差?”
“你许给我半个凤国,他们却什么也没给我。”刚毅的唇间迸出让凤熙舞抓狂的答案。
“那为什么背叛?”阴毒地注视着朗月,试图挽回局势“只要你肯助我将他们消灭在这里,带我一统龙轩大陆,我就将天下与你分享,把整个凤国送给你如何?”
“你永远不珍视的东西并不代表着我也不觉得它们珍贵。我夺走一个女人的幸福,不能再夺走她孩子的幸福。”挥手间,凤熙舞所期盼的箭雨终于下下,只是,瞄准的,不在是联军,而是凤熙舞的部队。
一个接一个凤国的将士倒下,每一声惨叫都像烙铁,煎熬着凤熙舞的心,她的宏图,她的霸业,她的梦,好似在那一刻,全成了空气中的泡沫。那些箭好似长了眼睛一般,将凤国的士兵一个个穿透,独独留下最前方的凤熙舞,毫发未伤,像是要她看清她那琉璃般易碎的梦是如何成为残片,被践踏与人的脚下一般。
手,抽过默的血影,提着,一步步走向孤零零在尸海前伫立的凤熙舞,了断着,我和她的纠缠。
再次面对这张神似小超的脸,我已经不会再混淆,我的小超决计不会伤我害我,若有人要对我不利,她一定是第一个冲出来的人,所以,她不是我的小超,我对这个心狠手辣,几次三番欲置我于死地的女人没有一丝的顾念。
“你为什么没死?我那天明明看到马车被炸掉的。”
“你不知道连你眼睛都会骗你吗?”毫不客气地将血影架在她的脖子上,对她一如第一次见面那般嫣然一笑。
那次出行,早就料到凤熙舞会对我们不利,也做了好多准备,只是独独没有想到她会来炸马车。若非先天对危机有着超前预示能力的血狐,恐怕我们一行人真的葬身在她的谋划之中。觉察到不妥的我们利用天山老人的易容术,将几个死囚化妆成我们的模样,而自己则潜伏在第一夜歇着的客栈中,带部队走后才折回军营附近,寻了处安静之所为澈保住了宝宝。所以即便那日她“亲眼”看到我们上了车,“亲眼”看到马车炸毁,我们今天也能一个个活生生出现在她面前。
“还有遗言吗?若是没有,我便要开始跟你算账了。”
“你?哈哈,除了本皇自己,没有人可以杀我。”自知必死的凤熙舞竟然掏出袖中的匕首向自己心口刺去。
弯刀如月,急速飞出,将凤熙舞即将刺上心口的匕首打落。
“斩月?!”求死不得的凤熙舞端睨着闷骚地,穿着大花戎装的酒鬼,心底的惑,更多了几分,这个陆家家主竟然是斩月?难怪被自己安插在陆家十年的手下夺了位后,这个男人仍然有办法重新变回陆家家主。
“花花没同意你死,谁也不可以取你性命,包括你自己。”琥珀色的眼眸里满是杀机,只是颓然慵懒的俊颜上还是挂着那份懒懒的笑。
盯着安静躺在地上的匕首,扬起讥笑“那你打算怎么让我死?”
“死?”好似听到最可笑的事情一般大笑,“你以为我会那么便宜你让你死得那么痛快?难道你不知道,其实有时候活着,远远比死了更加痛苦。”
邪笑着,靠近她几分,手中的血影轻轻一挑,她右手上的手筋赫然被挑断,“这剑,是对你恩将仇报的回报,我拼死拼活为你打下江山,你缺给我心头一剑,这般狼心狗肺,实在是畜生不如。”
随着血影一动,凤熙舞继而发出一声闷哼,左手上的手筋也被我挑断,“这剑是替澈给你,你竟然连自己的弟弟都不放过,想让他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掉,你,该杀。”
血液迸溅,原本挺直了背脊,即便面临死亡也不曾屈服的凤熙舞终于跪倒,断了两根脚筋,这辈子,她休想再站起来。低头,看着双膝跪地的凤熙舞,冷冷道“这两剑,是替千千万万因为你的狼子野心而死掉的人所刺的,你视人命为蝼蚁,为了你的霸业竟然害的那么多人冤死,你,该下地狱。”
痛的惨白的脸抬起,嘴角渗出血丝,却仍然掩不住那令人觉得万般刺眼的嘲笑“罪状列好了?是不是该动手杀了我这个罪该万死的人了?”
竖起一根手指,在她面前轻摇,“不、不、不,游戏还刚开始呢。你欠下的东西太多,没还清前,阎王爷不敢收你呢。记住,从今天起,你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女皇,而是军妓,我想看看,你这高贵的万金之躯被你口中额蝼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