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寒冷,吻意热烈。
索隆一开始只是想帮梦梦擦掉眼泪,虽然他从来不说,但他确实很怕她哭。
他一向对女孩子的眼泪不知所措,安慰人也不是他所擅长的事。但是对于梦,他的女孩,他的恋人,比起言语,他更倾向于行动,手掌拂上脸庞,他为她擦去泪珠。
纤长的睫毛带着湿意,拇指划过暖和柔软的脸颊牵动起熟悉又陌生的痒意。
他只沉默了一秒,就低头吻住了怀中美人。
思念和爱意像潮水一样淹没了索隆,他在分离后的每一次挥刀都是为了能离她更近。
她说她要离开两个月,让他等她回来。索隆信守承诺,从初春等到寒冬。
他暗暗给自己下过期限,越过一年,如果她还没有回来,他便去找她。
那颗野核桃落下最后一片枯叶的时候,他终于等回了她。
双耳被带着寒意的手掌笼住,亲吻的声音透过头骨回荡颅内,泪意更甚,眼泪滑落而下让吻变得咸湿。
索隆没有停下,他闭上双眼吞下她的思念与愁绪。唇舌之间的麻痒与痛楚让他对她的情绪感同身受。
心脏充盈起来,那种忧思她不会再回来的情绪消失得一干二净。
嘴唇和眼角都变得湿润,索隆喘息着再次紧紧拥住了梦梦。
他本想斥责他的恋人久去不归,可等她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索隆又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只要她平安顺遂,他可以等待。
拥抱让索隆的怀抱慢慢变得温暖,梦梦终于止住了眼泪。
“我好想你,你的电话都打不通。”
索隆从怀里掏出梦梦给他的电话虫,那只蜗牛壳上的电话装置损坏了,它现在只是一只被索隆养得白白胖胖的普通蜗牛。
“战斗过程中它不小心掉出来了…”索隆有些不好意思。
梦梦戳了戳那只睡得冒鼻涕泡的电话虫,“你怎么不找我家商铺换一只?”
抬眼看到索隆愣住的神情,她意识到这个家伙大概根本没想到还可以换一只,更不用说借用店铺的专线电话联系她。
“你是笨蛋吗!”梦梦伸手把指尖戳在索隆的胸口上,这家伙就是大笨蛋!
剑士脸颊烧红一片,嘴上却怎么都不肯承认自己的死脑筋,“什么啊!你都不说清楚!”
他逃避般把电话虫塞回了怀里,“反正现在用不到了!”
看着懊恼又嘴硬的索隆,梦梦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笑得太过开心,肩膀抖动着,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索隆看着她笑,眼神是旁人从未见过的温柔,他不自觉勾起嘴角,“又哭又笑的,三岁小孩吗。”
夜晚的风卷携着腥咸的海水气息,身后核桃树干枯的枝条在风中抖动,发出喑哑干涩的声音。
索隆抬眼看了看黑透的天,抓着梦梦的手站了起来,“这里风太大了,更深露重,换个地方。”
“我的船就在港口。”
手指反握过去,十指交叉,梦梦摸到索隆的手背有不自然的凸起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