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突然就跟他横了起来:“我就不走!”
“我就要在这里!”
他就跟要和谢劲杠上了似的,当着他的面儿把自己背在身后的画板摘了下来,摆到温书缈面前
“嫂嫂,你当我老师教我画画好不好啊?”
“…………”
这句嫂嫂——
突然就他妈的把谢劲叫到没有了脾气。
他一脚踹在旁边的椅子上,低声骂:“操。”
温书缈:“……”
她忍俊不禁的在笑。
好像突然看见了小时候的谢劲,如果他没被生活扔的颠沛流离,或许他也会这么活泼不乖又气人的。
充满了烟火气。
谢劲请来帮温书缈看手的那位老医生在医院落了脚。
他把温书缈带过去重新仔细做了一遍检查。
最终结论是。
她手伤太重,伤筋动骨的本来就麻烦,别说她这是真被割断裂的。
事后又没有受到很好的医治,留下的伤害几乎是不可逆的。
对于这个结果温书缈看起来很坦然,像是她意料之中似的。
但谢劲没有。
他问这需要怎么治疗,重新手术会不会有希望。
老医生说:“重新手术需要从长计议,以确定最终方案。”
“风险很大,尤其是又时隔了这么多年,难度升到了极点,总体……希望也不是很大。”
希望也不是很大。
谢劲听着这句话砸下来好半天没有说话。
是温书缈悄悄去拉的他。
谢劲垂着眼皮,看见她拉他而露出的手腕儿那块儿的藤蔓纹身。
沉默了许久。
像是在拼命压制着什么。
最后只说了一句:“只要还有希望就好。”
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