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信宏有些失望这样的答案。
“那后来呢,怎么死的?”陈静问道。
“自然死亡的吧,好像是太老了,就死了。”司机漫不经心地答道。
“他死前是不是眼睛瞎了?”陈静本来在看着窗外的风景,但是她又转头问道。
“是瞎了。”司机答道。
“看过凤凰就会变成瞎子?”我很是不解。
“不是,我猜想,他是自己把眼睛挖出来的吧?”陈静略为兴奋地说道。
“这小姑娘不错嘛,居然猜中了,你应该去买彩票的,说不定会中大奖。”司机开玩笑道。
“你怎么知道的?”我迷惑地问道。
“红崖族以前有个老族长,他说在非洲时见过凤凰,后来也是对生活没了激情,接下来就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了,我也是听说的,那族长我没见过,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眼睛挖下来。”陈静朝我吐了吐舌头,说道,“要是我看见了,铁定到处炫耀,怎么可能挖自己的眼睛,他们的脑子都有问题吧。对了,司机大叔不是说了吗,他们的那个老乡脑子真的有问题。”
“那你的老族长脑子也有毛病?”我问道。
“他倒没有,要是有毛病怎么当族长?”陈静说起自己的成长的地方,眼睛里沉淀了很多思念的颜色。
谈话之间,我们已经穿过了羊八井和当雄盆地,来到了藏北重镇——那曲县。这个地方位于怒江上游支流那曲河畔,海拔有4500米。由于气候寒冷偏湿,遍野都是低矮如毡状的嵩草草甸植被,还有那些散落其间的低洼积水沼泽,而这些也成为了西藏主要的天然牧场。现在天气已经转暖,放牧季节也已经来到,我们车子开进来的时候,很多地方都有成群的牦牛或者绵羊慢悠悠地在辽阔的草原上走着。
我们的车队停在不远处,那里有许多黑色帐篷,大概都是牧民的居所。何凯教授才刚看到我们的车子开过来,她就在大老远的地方大喊道:“你们终于来了,还以为跑回头了呢,资助人都已经到了,你们可比人家大牌多了,要我们等这么久。”
“不好意思,我们也想快,谁叫我们选到一辆有毛病的车。”我尴尬地下车,然后急忙解释道。
“怎么这么严肃,和你们开玩笑的,我当然知道车坏了。”何凯教授把我们三个人引进一间帐篷里,然后说,“给你们介绍这次行动的资助者,就是她了——林月小姐。”
“啊?!”我,陈静,信宏都很是惊讶,谁都没想到资助者居然会是林月。
“怎么都这么惊讶,是不是没想到会是一个大美女?”何凯教授开心地大笑道,“你们不会以为资助者是一个老头儿,或者和我一样的老太婆吧?”
“没有,没有的事,何阿姨很年轻。”我惊讶之余并没有忘记奉承何凯教授。
“你们好,我想我们不用做介绍了,因为我们早就认识了吧。”林月仍旧是那迷人又神秘地微笑着。
“没错,我们是认识了。”我嘴里嘟囔着,心里却紧张得把手捏出了汗,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还有一些开心。陈静和信宏虽然也很惊讶,但是敌意却更加明显,我看到他们的样子,于是马上打圆场,“我们既然都认识了,那就先去把东西整理整理,何阿姨,你们先聊着。”
“要真正地认识我,那还远着呢。”林月在身后笑道。
何凯教授对于我们的认识也很是惊讶,我们一出帐篷,就听到她问东问西,根本没有教授的架势,活像三姑六婆。陈静的意思我也明白,不过我们要怎么和何凯教授他们说林月的事情,她能相信吗?再说了,这次行动是由林月资助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谁叫我们没她这么有钱。我们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到羌塘,要是自己准备,到年老体弱的时候怕是都没准备好,再说国家也不允许。何况,一起行动情况也没那么坏,至少我们能知道林月此行的目的。反正大家谁也不揭穿谁就是了。我也私藏了一些古物,有违规定,但是林月也有,她犯的事可比我厉害多了。我研究完毕,肯定会把东西交给国家的,这点我敢保证,林月怕是就难了。
“可是,我不喜欢她。”陈静声音尖得厉害,她一出帐篷就表明了立场,丝毫不理会我的分析。
“今蔚说得对,我们要一起去还得靠林月,她没当场拒绝我们加入就已经很给面子了。”信宏在一边帮腔,他还算理智。
“你不是嫉妒人家比你漂亮吧?”我打趣道。
“怎么可能,再说了,我不见得比她丑。”陈静很不爽快地单手插腰说道。
“行了,行了,总之将就着一起行动,我们靠她才进得去。再说了,有何凯教授在,她能犯什么事情,也没见她带着那帮外国兄弟一起来,国家不会批准的。”我说道。
“那就好,千万别犯事,越好看的人心越毒,当然我是例外。”陈静说道最后一句居然不害臊,倒很理直气壮。
“你的皮还真厚,和我一点儿也不像,真不明白你的DNA为什么和妈妈的一样?”我脱口而出,不过随即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DNA?”陈静听了我的话很是迷惑,信宏也跟着陈静奇怪地看着我。
“没什么,没什么,我瞎说的。”我尴尬地转身,然后大叫道,“我尿急,先去方便方便,你们去谈情说爱吧。”
我狼狈地逃开了,那两个人也安静了下来,估计给我的话弄得害臊了。反正我偷偷去验DNA的事情绝对不能让陈静知道,就连信宏也不能知道。我钻到了帐篷的后面,哪知道林月也从另一头走了过来,看到她眉头紧皱,我心里也跟着扭来扭去的。我为了避免再一次的尴尬,本想马上逃走,可是却被她发现了。
“怎么,见了老朋友招呼也不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