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家基地里,一条条长长的队伍丝毫没有减短,反而有越排越长的趋势,没办法,即使是在条件最好的人类城市中,物资也是十分匮乏的,这些平民百姓想要得到那些少的可怜的东西,就必须规规矩矩的排队等着,眼巴巴的盼着早些轮到自己,看着望不到头的队伍,人们的眼中都透着焦急。如果说食物各自家中或多或少,还都有些存货的话,那么棉被棉衣才是真正稀缺的,要命的东西,没有太阳后天气会变得不可思议的冷,能把人冻掉手指脚趾的冷,城里的管理层每年都会按照编号发放御寒的物资,但是这些东西一星期过后都要再收回去,第二年到了时候再发,结果就是,那些衣被越来越少,到最后总有许多人领不到物资,活活的冻死了,也不知道少了的那些棉衣棉被到底去了哪里,基地的人虽然多,但是每年死去的离开的,和新进来的人基本持平,那些东西多半还是到了“有关系的人”手中,或者是被拿去和别的基地交换当权者需要的东西去了。
姜汉挽起袖子,露出精壮结实的小臂,开始动手大扫除。他们分到的这套房子还不错,屋子里还挺新的,就是落了很多土,床上、柜子里也都是空空的,都得自己往外添置。文风也不甘落后,单腿蹦跶着,也要举个掸子跟在姜汉后头,到处打着土,让忍无可忍的姜汉抽出皮带,再一次将他双手绑住,骂了一声:“小瘸子!”就将小风抄起身来往床上一丢,任他在一堆还没铺好的被子里打滚,姜汉继续埋头擦地。
屋子渐渐干净明亮起来,文风挣扎了一会儿,累了,出汗了,也就不动了,换个舒服的姿势趴好,盯着被子上歪歪扭扭的花纹看了一会儿,脑子里开始胡乱地想着,越野车还停在楼下,很多人都看到他们开车进来,不能让它突然消失,等姜汉倒垃圾回来要跟他说,在车上喷一个异能协会的标志,被抢的可能性要少一些了吧,还有要在城门口给不轻留下消息,食物虽然还有很多,但也不能坐吃山空,以后还是有计划的消耗物资比较好……他越想越乱,总觉得有很多事情要好好思考,好好计划。这个时候姜汉推门进来,文风赶紧扭过身想嘱咐他什么,可是好像有太多的话一下都堵在了喉头,竟然不知道到底要说些什么,带着些许急切的表情愣住了。
姜汉走过去,把皮带从小风的手上解下来,他绑得很有技巧,让小风挣脱不开却没有留下勒痕,想当初在无数个陪伴小风温书的夜晚,那边在埋头做练习题,这边他在埋头研究各种捆绑技巧,捧着整齐的包着《现代经济学》书皮,其实里面一片肉色的书,时不时还抬头看着认真学习的小风的侧脸咧开嘴露出扭曲的笑容,幸亏沉浸在数理化海洋中的高三小风没有扭头看看他,要不然准得被隐藏在角落里的“怪脸”给吓死。虽然说技巧经过了姜某人的仔细研究以及在脑海里千百次的演练,但是实际操作这还是第一次,捏捏小风的手确认他没有任何不适以后,他深深觉得自己还是挺有这方面的天分的……
此时的文风被一股莫名的情绪占领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说不出话来,他明明想了很多却找不到头绪了,姜汉抚摸小风的脸庞,他看着小风的眼睛,说:“不要担心,什么都不用想,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
文风听到自己的心叹了一口气,是啊,他要的就是这句话,原来他一直在等着姜汉对他这样说,这几个月来,文风从开始的突然只剩自己一人,不安的面对着天翻地覆的世界,但后来遇到不轻,一个需要自己照顾的孩子,一直被姜汉当成孩子照顾的人,却要硬着头皮充当另外一个人的保护者,他虽然从没表现出惶恐,其实内心已经非常疲惫了,他知道自己对于社会,对于人心都了解的不多,为了不在吃人的世道里被人算计,被人伤害,他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力,时时刻刻提防着,小心谨慎着,之前从没有发现的心酸劳累,就被姜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戳破了,文风心里感动有,委屈有,心疼有,酸胀有,百感交集。
啊……他轻轻的呻吟了一声,歪着头看着姜汉,眼神中全都是温顺和沉醉,然后一把挥开姜汉的手,微微眯着眼,将脸凑近姜汉,带着两分凶狠和挑衅的说:“浪漫够了,做吧!”
之后动作干练迅猛,稳准狠的开始撕扯姜汉的裤子,姜汉被他拉着裤子差点没站稳,气息不稳的说:“别咬,别咬……”
两个人干柴烈火的,做了一个天昏地暗,这可不是一个形容词,那是事实,就在他们像蛇一样纠缠在一起的时候,黑暗降临了大地,再也找不到一丝光亮。
因为身上的重量,文风并没有对突然暗下来的天色感到慌张,他大口喘着气,开始调整自己的情绪,姜汉还在他身上细细密密的亲个不停,他被文风的热情弄得久久不能平静,被亲得痒了,文风低声笑了起来,他揉着姜汉的头发,说:“总觉得咱们说‘做吧’,不如外国人说着给力,按他们的:Lets fuck!,听着就带劲儿。”
“那是你用错字了,直译的话咱们也有更带劲的字眼儿吧。”
文风红着脸转过身去,小声嘟囔着“你懂什么啊。”
姜汉赖着脸糊上去,在小风身上不住蹭着,“鸟儿语,我不懂,操,咱会啊……”
55、双方 。。。
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纯粹的黑暗里,只有在鲁姓本家中还有用柴油发电带来的奢侈亮光。
鲁瑞本是现在基地的当家人,他坐在宽大舒服的沙发里,浏览着手中的文件,茶几上放着一盘精致的小点心,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他的腿上趴着一个混血少年,柔软纤细的胴体赤裸着,像一只乖巧的小猫一样。鲁瑞本空闲的手偶尔会摸摸那少年卷曲的软软的头发,喂他一口点心,或者将手指伸进他的嘴里,任他细细的舔弄着。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鲁瑞本放下手里的东西,揉了揉眼睛,那五官精致仿佛油画中走出的少年马上起身接过手,在他眼睛四周按摩起来。
“今天应该送出城的难民已经安排好了吗?”鲁瑞本年近五十,却因为保养得很好,加上本身觉醒了异能,所以声音听起来还很年轻,里面的威严却不容质疑。
“都已经安排好了,这是三号基地陈主管发来的消息。”一直等在后面的鲁竟快速回答,虽然他是鲁瑞本最小的儿子,言语间却不敢有丝毫的放肆,甚至连亲密都不能透露出一点点来,他的父亲喜欢言简意赅,不喜欢任何人多说一句废话。
“放在这里,下去吧。”鲁瑞本根本就没有回过头去,看看那个一直渴望得到自己认同的小儿子。他没有发现那个儿子眼中的感情,只听出了他声音中面对自己时候的紧张和胆怯,这让他感到心烦,自己的儿子怎么能是这么懦弱的呢。
鲁瑞本一下拉近伏在自己身上按摩的少年,让他跨坐在腿上,没有任何准备工作的,直接将三个手指伸进少年体内,少年吃痛的想要喊出声来,却赶紧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拼命放松自己。
“是……”鲁竟不敢有停留的扭头离开了,他的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又一次,父亲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即使他把所有的工作都完成的完美无缺,却始终得不到那个男人的关注……
听着身后的声音,那个碍眼的男孩儿不要脸的呻吟声好像就在鲁竟的耳边,他计算着,父亲得到这个小宠物也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按往常的经验,应该已经腻了,这么说他很快就能得到这个贱男孩儿,到时候他要狠狠地干他,然后问问少年是不是父亲也喜欢这个角度,喜欢这种姿势……而现在,他要赶紧回到自己的卧室去,父亲的上一个宠物正在床上等他,他要再一次在那个破败的身体里,寻找属于父亲的气息。
张巍躲在城墙上,仔细辨认着黑暗中模糊的人影,下面似乎在进行某种集合或者是训练,有很多人在被调动中。
“下面究竟在做什么?”张巍轻声问身边的祝柏,似乎是不久前的受伤使祝柏获得了精神系异能,张巍还记得在那个清晨,他昏昏沉沉的醒来时,发现祝柏头上流着血倒在不远处,他脑子一下就懵了,从来没有这样慌张过,幸好除了轻微脑震荡以外,身体并无大碍,甚至因祸得福觉醒了异能。
祝柏释放精神感知,聚精会神的“听”了一会儿,对张巍说:“下面被调动的都是进到城里来的难民,他们一直被关在基地后方的区域内,下面有三十辆货车,那些难民都被赶到车上了。”
“我早就觉得鲁家人有古怪,不要跟他们有任何牵连。”张巍想了想,再回过神来的时候眼中带着积分凶狠,“山子的车呢,能查到在哪里吗?”
祝柏仿佛被这句带着恨意的话灼伤了一样,他眼神躲闪着忘记了这是在黑暗中,对方根本不能看清他的表情。
“恩…基地太大了,我现在还没有感觉到车在哪里……”张巍误解了祝柏语气中的不安,还以为他是异能刚刚觉醒,过度使用造成的虚弱,他将祝柏揽到怀里,下巴搭在他的头顶,说:“没关系,不要勉强自己,我们先潜进基地,总会找到他们的。”
自从张巍看到倒在血泊里的祝柏以后,他就开始发现了自己的心情,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收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流浪者,并且将他安排在自己周围,总是想着要帮他觉醒异能或者学习别的技能,虽然他总是惹自己生气,可是却从来没想过要丢下他,那都是源于喜爱吧。
如果说张巍的心情是很直白的,干净利落的,想要复仇的恨意和初尝爱情的喜悦,那么祝柏的心情就要复杂很多,他沉浸在张巍的怀抱中,幸福的好像随时可以死去,却又酸涩的不行,他亲身体会了张巍在发现村子被毁时的痛苦,这个粗犷的男人就那样趴在被烧成焦土的村子里嚎啕大哭,眼睛红得要滴出血来,他搂着自己,在自己的怀里寻求安慰,却不知道造成他痛苦的源泉就是眼前的恋人。像自己这样完全不善于撒谎的人,面对张巍的询问只是低着头说了一句:“我撞伤头想不起来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