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赶紧降温啊,不然烧傻了可怎么办呀。
然而,他刚轻轻掰了一下程濯的手,准备研究一下怎么掰开,结果被抱的更紧了。
程濯的声音格外无助,他眉头紧皱着,“妈,别走……别走……”
苏然眼眶当即红了,他一狠心,不就是当妈吗?当就当!
苏然红着小脸,不太熟练的拍拍程濯,“妈在呢,妈不走,阿濯乖。”
程濯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一点,但是依旧紧紧抱着苏然。
而苏然刚开始还有点小羞耻,但这会儿已经接受了,并且还有点小上瘾,他继续拍拍程濯,“阿濯这么可爱,还这么优秀,妈妈怎么会走呢?妈妈永远陪着你。”
这下,程濯抱着他的双臂也松开了,苏然松了一口气,起身想要去拿酒精降温,结果他一起身,发现自己的衣服还被抓着。
苏然伸出小手指,试探的掰了掰程濯的手,纹丝不动……
嘶……好大的力气啊!
苏然左看看右看看,想找个剪刀,把程濯抓的这块剪掉。
嘿嘿,古有断袖之癖,今有然然裁衣
然而,他目光搜寻了一圈,也没找到剪刀,苏然的小眉毛皱起来,他有些纠结的从兜里掏出刚刚从院子里捡回来的小短裤。
小短裤早已经晾干了,还带着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
苏然犹豫了好几下,带着点小羞耻,把小短裤塞进程濯手里。
果然,程濯这下就只顾着抓小短裤了,他很轻松就把衣服扯了出来。
苏然舒了一口气,穿着皱巴巴的衣服,去找酒精。
当他给程濯额头上擦酒精的时候,张妈带着满身狼狈的周涵医生过来了。
苏然是认识周涵的,对方是程濯的主治医生,之前来过好几次,每次都穿着白大褂,衣冠楚楚的,很符合他对白衣天使的印象。
而现在,周涵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像是被人抓着头发打了一顿,拖鞋还跑掉了一只。
从头到脚,都透露着“狼狈”两个字。
苏然连忙把位置让看,方便周涵查看程濯的情况。
周涵作为程濯的主治医生,显然比较清楚对方的情况,没一会儿就配了药,挂上了吊瓶。
挂上吊瓶之后,周涵也没有离开,程濯不是普通病人,之前就有反复发烧的情况,所以得守着。
不仅是他,苏然和张妈也都没走。
张妈见苏然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个小凳子,坐在程濯床边,下巴放在床沿上,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对方,仿佛守着自己主人的小猫一样。
张妈叹了口气,劝道,“小然,要不你先去休息,我在这里守着。”
苏然摇摇头,闷闷道,“今天是我把他骗下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