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杳杳一个激灵,把满脑子的思绪都压了下去,连忙穿好衣服朝着前殿走去。
原来圣人直接把静王带到了距离案发地最近的东宫。
“是那两个贱人先勾引我的,父皇明鉴啊。”
她还没走近,就听到温归纣跪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脊背上还有几道红色划痕,不曾穿鞋的脚踝上还有几个狗牙印。
殿中已经坐着圣人和淑妃,皇后匆匆而来,委委屈屈地坐在圣人边上,温归远也换了身衣服前来,殿中只有静王的哭声。
她敛下所有心绪,规规矩矩地上前行礼。
皇后抬首瞪着她:“你宫中的贱婢不知廉耻,竟然当众勾引我儿,闹出现在的风波,治宫不力,理应当罚。”
路杳杳怯生生地抬首,细眉微蹙,低声请罪。
“确实是儿臣约束不当,原本怕今日的宴会既然能看到御花园,怕有人冲撞了各位娘子,这才派了两个婢女前往守着,谁知那两人不守规矩,若是知道会闹出这样的事情,儿臣应当选几位嬷嬷去的。”
她杏眼微红,眉宇间露出一点复杂难堪之色,楚楚可怜。
“没错没错,不关儿臣的事,儿臣是无辜的,明明是太子妃选的那几个婢女不知廉耻。”温归纣立马接了下去,越发委屈地大声喊冤,脸上丝毫没有羞愧之色。
圣人脸色阴郁。
路杳杳身形摇摇欲坠,脸色惨白,眸光黯淡。
温归远皱眉,鸦黑睫毛轻轻一扫,眸中冷光一闪而过,脸色却又是极为温和地说道:“那婢女是管事嬷嬷选的,如何是太子妃选的,杳杳为了这个宴会已经忙碌多日,这些小事与她无关。”
他伸手把人牵了过来,袒护之意倒也坦荡,恩爱极了。
“殿下说得对,这种事情如何能预测,今日宴会没成,想必太子妃才是最难过的。”
右下方,紧着圣人坐的淑妃,见她可怜地站在大堂中,连忙给人下台阶,伸手亲昵地拍了拍圣人的手背,示意他也开口帮帮人。
一如既往地大方温柔,不偏不倚。
说起来这事淑妃也是冤枉,原本只是打算在梅林坐坐,不曾想直面了三条**裸地交叠在一起的身体,吓得花容失色,更没料到,圣人为了要给淑妃一个惊喜,跟在她后面也目睹了这一切,当场气得脸色发青。
如今她虽然依旧面色苍白,但还是心疼太子妃出声维护,态度亲昵大方,也让圣人一直紧绷的脸微微柔和下来。
“淑妃说得对,不过一件小事跟太子妃有什么关系。”他斜了一眼皇后,淡淡开口,“再说,御花园怎么说都是皇后要管的地方。”
皇后一哽,满腹怒火也只能咽了下去。
“坐吧。”他对着路杳杳点点头,“那两个丫鬟按规矩办事。”
路杳杳张了张嘴有些犹豫,且还是点头应下,手中的帕子不由紧了紧。
“至于你,在静王府禁足,直到婚事定下。”圣人一看到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便是手指直抖。
静王愣愣地说着:“儿臣真的是不知道啊,儿臣是被冤枉的。”
“冤枉?”圣人见他还是不知悔改的样子,冷笑一声,“这满身酒味是谁倒你身上的,谁脱了那两个丫鬟的衣服。”
“整日遛狗逗鸟,不务正业,若是以后欺负到其他人头上,看朕不亲手打死你。”圣人气得直喘气。
景王的德行,他是最清楚的,好色暴虐,不思进取,之前只是听闻不曾亲见,是以今日被他亲自撞破,那股怒气便汹涌而来,恨不得当场就把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当场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