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回事?”她一口否认。
“真的没有吗?”
“谣言怎么可以相信?”秦若彤一点也不想吐露出她的苦处。其实也难怪有人对她心存不服、暗地排挤。原本跟随在白向楼身旁的机要秘书因她的出现而被调了职,虽然是升迁,但她这位空降部队的临时插入,当然惹来蜚短流长的惨况,尤其当她居住在白家的身分被曝光时,那异样的眼神就如梦魔般地紧紧跟着她、分分秒秒提醒她那暖味的身分。
将一切看在眼底,也了然于胸的秦坚,并不揭穿她的谎言,事情发展至此,可谓正中他的下怀。
假意叹口气,他语带怅然地道:“爸爸的年纪也大了,能照顾你的日子算来也不过几年。当初因为自己的贪心,弄得一败涂地,自食恶果也就算了,却把你也给拖累进来,害得你必须无名无分地跟着白向楼,饱受人家恶意的攻击都还无言反驳。”
“别为我担心,我不会去在乎的。何况嘴巴长在人家身上,笑骂也只能任由他们去,我只要不听、不想,一点都碍不着我。”
“但也不能纵容流言一直伤害你呀。”他把女儿拉到一旁无人的角落,神神秘秘地对她说着:“你有没有想过,白向楼会允许你跟在他身边,就代表他对你必然存有好感,既然我们已经察觉到他的心思,那你自己何不加把劲,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你该懂的。”
“爸!”她难堪地,没料到父亲居然起了这等心思。
“傻丫头,若是双方有意,这又有什么好难为情的。白向楼虽然脾气难缠了点,但稍微容忍退让一下,会相安无事的。”他口沫横飞地继续拉拢着。“若彤,适当的机会一定要懂得把握,免得将来后悔,听我说……”
“爸,您这……”她想截断父亲的滔滔不绝,可是并不得成功。
“如何?让爸来帮你想个办法,助你一臂之力。”
她惊悸地跳起来。
“不要,我自己会处理。”老天,她可不想让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平静再掀起狂涛。
他瞅着她,“你真的做得来吗?这可事关你的终身幸福。不行!还是让我在后头助你一把。”
他心坚意决的口吻直教秦若彤暗叫不好,在全盘考量一番后,她无奈的决定,为了避免让父亲制造出无法控制的局面,就把事实的真相透露给予知晓算了。
“爸,如果您要替我争取的只是一张结婚证书,那真的不必费心了。”
“这是什么话……”
“他早就娶我了。”
“……我怎能让你没身分没地位……什么?”他愕然地吼出声。“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她深深吸了口气,说道:“在我和他见面的第一天,我就和他上法院公证结婚了。”
“公证结婚……你们公证结婚了?”他仍是一副不能接受样。
她缓慢却郑重地点着头。
“那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我是你父亲也,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过这个消息怎么……那报纸呢?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为什么也没有挖出蛛丝马迹来?”秦坚还是困在极度惊愕中。
她摇摇头,对于其中的内情,完全不愿多说。
“这件事为什么会没人知道?”秦坚问。
“爸,别再问我为什么了,我只求你替我保密。”
“保密?”他怪叫。“你们结婚是件好事,为什么要保密?我秦坚嫁女儿难道得偷偷摸摸地,不行!我这就去登报,我要让全世界的人分享你们的喜悦。”
“爸,求您别为难我好吗?”她恳切地制止。“时候到了向楼自然会对外承认我的身分,我们让一切顺其自然好吗?”
脑中百转干折,半晌之后,秦坚答应了。“好!好!我不说,不说,我们就让这一切顺其自然,让这一切顺顺利利的发展下去。”
秦坚总算安下心来,但却全然未觉……
秦坚的笑容恍如浓裂的阴影,一圈圈地裹住初乍露脸来的光明清朗,一圈圈地……
秦坚的唇一直是笑咧开来着的!这三天三夜来他几乎不曾全起过,那副连天都在助他的兴奋笑容、那份志得意满的表情,终于让路槐硕忍不住地跳了起来。
“你究竟笑够了没有?我百忙抽空来见你,是想知道计划进行的如何?不是来欣赏你这副嘴脸的。”
秦坚睨看他一眼,表情不变。“等你听完我接下来的话,保证你笑得比我还夸张。”
“这么有趣?”
“不仅有趣,简直就是本世纪最好的消息了。”
“那就请你快说,不要再跟我打哑谜了。”路槐硕重新坐下,不烦地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