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不知道,刚入城,还在清点队伍吧。”
禧虎恨不得冲到城门楼上的帅营内,去询问徐凌忠和酒爷战况。可一想到禁足令,他又泄了气,只能拜托小兵哥帮忙再打听打听。
翌日,金令儿忽然匆匆忙忙的赶来禧虎的营帐,蒙面防疫的布条都遮挡不住她的惊慌失措:“虎哥!不好了!大师兄和我哥都失踪了!”
“什么?他们没跟着酒爷撤回来吗?”禧虎又一次被震惊到。
“没有回来,路上被打散了,现在还不知道情况如何。“你从哪里知道的?”
“是酒爷把我喊过去告诉我的,他说你伤还没好,禁足令也还没撤,就让我来转达。”
“快说!到底怎么了!”
原来,两路军抵达晋安城后,很快就形成为围城之势。丰州边将任廷禄令晋北城出兵佯攻裕民城,以解晋安城之危,却被郑帅早早预算到。他在路途上布下的阻击队伍,让晋北城前来的佯攻队伍伤亡惨重,万民军的士气也受此大捷而振奋。
一片向好的局势下,郑观天和善和唯独漏算了天气这一个关键因素。连日的大雨,路途泥泞,粮运难以后继。前线的粮食因大雨受了潮,又损失了不少。酒爷还因此责罚包括堂主高信在内的诸多钱粮堂的人。可责罚也还不回损失的粮食,最后不得不在军粮告急之前,匆匆撤了军。而在此期间,都没一次真正的向晋安城的城墙发起的进攻,这是酒爷最生气的地方。
“撤军途中,晋安城居然出兵追击,“勇”字营留下断后,之后便没了消息。”金令儿焦虑的快哭了出来道,“虎哥你说大师兄和哥哥他们会不会出事?“
“大师兄比我们都机灵,他们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禧虎的手一直死死的掐着床板,直到发出“嘎吱”的声音,他才松开手,声音确实越说越小。
当晚,禧虎整夜都没有睡着,脑子里想的都是南清寺中四个人从小长大的往事,每想起一点,他就使劲的闭上眼睛,像是在强忍哭泣,但痛苦了一会之后却发现根本流不出眼泪。之后又开始想起另一些儿时往事,就这么一直的重复着。
天色慢慢放亮时,禧虎扒开营帐的帘布向外看了一眼,已经不再下雨了,他思索着粮草受潮的事情。高掌柜心思缜密,非常的细心,前段时间孔正一还在说他为前线运粮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怎么会犯让粮食受潮的错误呢?最后,他也只能用最近的雨水太大的理由来解释。可能换了谁做这个钱粮堂的堂主,都避免不了这个问题吧。
雨季过后,转眼便是入了夏。在禁足令的限制下,疫病的传播被显着的阻断。直至疫病隔离营的人越来越少几乎被清空。当然在此期间,有不少万民军与汴安城的百姓因病而逝,尸体在安民堂的要求下,统一在东门外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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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疫病的退去,禁足令也随之解除,汴安城的军民兴奋的走上街道,欢呼、舞蹈,扫普安城战败的阴霾情绪。同时裕民城也传来了利好消息:在郑帅退兵撤回裕民城时,再次遭遇了想要阻断退路的晋北城的军队。郑帅击败晋北城的军队,提振了正在败退的万民军的士气。
也就在当天,善和命人把禧虎和金令儿喊到了城门楼上的帅营之中,向他们道出了另一个好消息:裴勇与禧兑也从裕民城来信,“勇”字连在回撤中,被尚离军阻断了汴安城的退路,只能与郑帅队伍汇合,同时参与了突击晋北城狙击队伍的战斗,目前正安全的留守在裕民城。
“太好了!我就知道有大师兄在不会有事的。”禧虎兴奋的几乎忘记了伤痛。
“裴勇这小子干的不赖,敢于承担断后职责,为主力部队争取了时间。”徐凌忠竖着大拇指称赞道,“大军回撤,本就是极其危险的事情,一旦上气崩落,自乱阵脚,就要付出极大代价。”
善和抖抖胡须,倒是没有表现的那么高兴:“安全就好,安全就好。“
“我可是听说他在那一仗里面还打出了个名号。徐凌忠笑道,两军现在都称呼他为‘赤拳僧人’,哈哈哈!”
禧虎脸上的喜悦略微的凝固了一下,他明白赤拳僧人的这个赤拳,是用的敌人之血染红的。不管是尚离军还是万民军,战场上的兵都是生命。道法自然,他心中默道。
“回去歇着吧,”善和催促禧虎和金令儿道,“等拿下晋安城,他们就能回来了。”
“是又要再攻晋安城吗?”
徐凌忠和善和都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禧虎的提问。徐凌忠停顿了一会儿,说道:“令儿姑娘,你提出全面封城的禁足令建议,真的对扼制疫病的传播起道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安民堂能有你这般人才,真的是我们万民军的福分!”
“哪里,徐帅过奖了。”金令儿有些不好意思。
原来禁足令是金令儿提出的,这有些令禧虎意外,难怪徐凌忠从金令儿进门开始,就不像是只把她当做安民堂的一个小医官郎中看待的样子。
“现在进攻晋安城,应该是一个极好的时机,比上一轮的选择要好得多。”徐凌忠继续说道,“我们要借此机会拿下晋安城,晋安城的百姓也等待着我们的救赎。”
“老徐!徐大帅!你就别给他俩个孩子卖关子了!你不说我来说!”善和催促道,“疫病传到了晋安城!我们争取这次一举拿下!令儿,等拿下晋安城,怎么救治病患,就看你们安民堂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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