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慢而优雅地从盒中小罐拿出小罐,又轻声道:“这些香叶是姨妈亲手培制的,六只罐子是我亲手做的。形状和材质都不同,每款我都做了不下百次,最后选出了这六只。”
问简抬眼看了看她,道了声:“好,谢谢。放着吧!”
展容用手指轻轻地摩挲着香叶罐,用她那悦耳甜美地嗓音缓缓道:“这香罐养上一段时间,质地会更细腻,光泽也会更润泽的。。。。。。它生来便需要人爱抚,”
展容低着头,脸颊透出了纷纷的红晕,顿了顿,声音略带颤抖:“她,需要滋养,她属于你。”
展容慢慢起身,坐到了问简身边,控制着不匀呼吸,让胸口不至于起伏的太过明显,她将身体慢慢靠向问简,饱满红润地唇间,轻唤出一声,“简。。。。。。”
“出去,一息。”问简闭上眼,淡淡道。
展容一僵,问简冰冷的声音,如同片片冰刀划过她的皮肤,穿过她的心。
一息间,泪水已从展容眼中夺眶而出,她抬起头看向问简,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一字一句道:“我要前往一线作战,安排我做死士吧。”
“我没意见。”
问简手指头一拨,展容被移出,跪坐在湖上的【曲廊】。
正在【湖亭】中制着香塔的润皎皎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哭声,她放下了手中的【香扫】,起身寻着哭声走去。
润娇娇看着不远处跪地哭泣展容,轻叹了一声,走到了她的身边。
润娇娇轻轻抚着展容乌黑的秀发,柔声道:“容容,别哭啦!家族中优秀的男子多的是,慢慢挑不好么?”
展容用沙哑的声音喊了一声,“姨妈~“
润皎皎搂住展容,“容容呀,得不到回应的爱,要懂得松手啊!你这么聪慧的孩子,为何偏要和自己过不去。”
展容抽泣着,断断续续道:“姨妈,我从小就恋着他,爱着他。。。。。。我等了他这么多年。。。。。。。我试过松手,可我。。。。。。”
润皎皎笑道:“你明知他一有心事时,方圆十里都是荆棘林,为何非要选这时间,脱了鞋袜去穿越。探险么?”
展容泪眼婆娑,抬起头,望着润皎皎,哽咽道:“。。。。。。他有心事,所以我才越发六神不定。”
“他有心事,是他的事。你理他做什么,你有什么可【不定】的。”
展容愣了片刻,哇的一声,哭得越发厉害起来。
“嗨~”润娇娇长叹了一声,看向展容的眸中满是无奈,“容容呀!这转弯,绕路你平时都用的很好呀,为什么偏偏遇到这事就总想抄近路。。。。。。”
“姨妈,都三十多年了,我这路走的好累。。。。。”
“才三十多年,我们有几百年的寿命,这点时间不过是几十分之一,为什么不看长远些?
他的事,我和大蒙都顺着他,你觉得是为什么?。。。。。。幻法境的人的寿命太长了,一生中在不同时期会有不同的想法,几年,几十年、百年,随着时光不推移而改变。。。。。。
一生只娶一个女子的这种想法,在我和蒙大看来是一件根本无法做到的事。所以我们才完全不理会他现在的想法和做法,更无须和他拧着。”
展容那骤风暴雨般的哭泣终于转为淅沥小雨,抹了抹眼泪,道:“也是,可我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我想简哥能尽快接受我。。。。。。我今天,还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你打滚耍赖啦?”
“姨妈~”展容撒娇般喊道,尴尬的笑了笑,“我说要去一线做死士。”
润皎皎见展容眼光闪动间,因悲伤弥漫在眼中的晦暗之色渐散,笑道:“这套对他何时管用过呀,你倒是好。。。。。。摘了片树叶便敢去屠龙,抓了把土就想把魔兽给埋了。”
展容望着润娇娇,破涕而笑。
润娇娇忍着笑,拉起了展容,“好了,陪我去做香塔,在你去做死士前,需要好好静静心。”
“好,我听姨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