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李药师在吗?”少年问道。
“来了,来了。”李良赶紧郑重的收起蝴蝶医经,来到了坐诊台前。
其实叶无忧也有一个坐诊台,但看病时,哪个病人和家属敢让一个15岁的少年看病?而旁边的李良,人到中年,颌下一缕长须,更显成熟稳重,经验丰富。
所以,叶无忧在回春堂坐诊三月,无一病例。
不过叶无忧也无所谓,这种事都是人之常情,有时李良诊断时也会让他把一把脉,然后再给他解说一番,所以叶无忧这段时间也是大有收获。
“咳咳……”中年汉子时不时咳嗽一番。而且可以看出,此人虽然瘦弱,但骨架很大,原本说不定是个高大威猛的好汉,只是受病痛折磨,方才至此。
李良把了一会脉,眉头不知不觉间皱了起来。
“阁下可是采药人,可是中了剧毒?”
少年和那中年汉子都是眼神一亮。
“不错,我家世代都是采药人,前段时间,我入横断山脉采药,不小心被毒蛛咬伤了。”中年汉子急切的问道。
“你中毒起码有一个月了,而且已经吃了好几次解毒的药丸吧。”李良又问道。
“正是!”中年汉子眼神热烈了起来,又道:“我在张药师和郑药师那都看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解毒丸吃了好几瓶,虽然可暂时压下毒性,可这毒却始终根治不了。”
“唉!你中的这毒可不好解,一般的解毒丸确实难以根除。”李良叹息道。张药师和郑药师,在这条街上都颇有名声,医术非常高明。他有时借药,就是向他们两个药铺借的。
“李药师,难道你也没有办法吗?”中年汉子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张药师和郑药师的名声比较大,所以他才先去那两个药铺看的病,直到他们都束手无策了,才抱着试一试的心情来到这个偏僻的回春堂。
这其实和前世得了癌症的病人,都喜欢去街头巷尾找一些赤脚郎中看病是一个道理,无非是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态,寻求那缥缈的希望。
“张药师和郑药师都无法解的毒,我这里也未必能解,但我可以炼制一些解毒的药物,你试一下。”李良也不好直接说希望渺茫,只能开一个药方试试看。
“师兄,不如让我来看一下。”叶无忧本来是不打算掺和的,但见这毒如此厉害,心中不禁起了兴趣。
“这……”中年汉子心中不悦,我都要死了,你拿我这当练手的病例呢。但又抱着万一李药师开的药能解毒的心态,得罪了这少年也不好。
就在中年汉子纠结之时,叶无忧已经搭上了他的脉门。
“胡青牛附身。”
片刻后,叶无忧笑道:“师兄,说话还是这样守成,这毒虽然难解,但也难不倒师兄,何必说的模棱两可。”
“不是……我没有这样说过……我不是这个意思……”李良急了,这毒是这么容易解的吗?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尤其药师说话更是如此,大话说出去做不到,可是会出大事的。
“真的!”中年汉子和少年都激动起来,要是药师说话保守,大家都能理解,可一旦大话说出去,那基本八九不离十了,否则那就是砸自己的招牌。
少年更是直接跪下,对着李药师“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还请李药师救救我爹,我一定不忘药师的大恩。”
“这……这……”李良直接懵逼了,怎么这么一会,情况就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