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历一四四年十月,归国的秦王在第一次朝会上,在次拜蒙冲为相,同时册封君良为骑都尉,掌管羽林,赵武苏为副尉,朝堂之上一片唏嘘,虽然骑都尉只是从五品的官职,但是众臣都明白,这才是天子近臣,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同时罢免不少官职,朝堂重新洗牌,出了朝会殿后,唏嘘者有之,垂头丧气者有之,狂喜者亦有之。
朝会后君良和蒙冲老将军被留了下来,朝堂初定,很多事情需要和蒙冲老将军商议,蒙冲现在又是大秦的相国,很多事情需要和秦真武商议,可是君良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也被留下,他还想着回家报个喜讯,做官了!看样子还是个不小的官。
“王上,老臣年迈,这相国人选是不是再商议一下?”
蒙冲看着秦真武一脸诚恳的说到,花白的胡须在他说话的时候微微抖动。
“老将军不要推辞,我知道老将军为了我大秦鞠躬尽瘁,我也想着让老将军安享晚年,可是现在不行啊,秦国人才不济,我又是刚刚回秦,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做,老将军再为我大秦辛苦几年!”
秦真武已经从王位之上走下台阶,朝着蒙冲一揖到地。蒙冲赶忙上前扶起秦真武。
“既然王上相信老臣,那老臣便厚着脸皮在这个位置上再做上几年,只是臣没有前商君那样的治国之术,也更无白将军那样的意气风发,老臣只能规规矩矩,尽量不犯错”
蒙冲老将军,单膝跪拜,眼中全是当年盛秦时的风采。
是啊!当年白不悔是何等的意气风发,纵横战场朝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前商君又是何等的风流人物,一手变革治国之法,使秦国十年从穷困之国成长到可以和大国比肩。
“老将军此言差矣,我父王在世的时候就说过,我秦国百年朝堂之上只出过三位风流人物,一位是商君,一位是白不悔将军,另一位便是老将军您呢!若论治国商君是古今第一,若论行军白将军犹如军神临世,但若是说稳重,老将军当仁不让,现在秦国虽说国库富庶,军卒强悍,可也是腹背有敌,魏秦边境一直摩擦不断,眼近凛冬,北方的匈奴蛮子又要在我秦地烧杀抢掠,正是我秦国危难之时,老将军正是此刻我大秦所需要的顶梁”
秦真武手握着蒙冲老将军的手,一脸真挚的说到。
“臣!万死不辞”
“陛下及冠之龄,竟有如此见识胸怀,老臣为大秦贺”
蒙冲眼含热泪,两年前他在北疆守国土,秦真武登基他未曾到场,即使在咸阳的几年中与当时还是太子的秦真武还不曾熟悉,后来七国攻秦时他也未曾离开北疆一步,这两年他也曾无数次派使臣去赵国,想要接回大秦的一国之君,可是都被拒绝。
此刻听到秦真武一番话语,作为两朝老臣的他,自然能感受的到秦真武的胸怀。
“老将军,这位您也认识,是在赵国时救我出城的人,也是我的知己好友,师出赵国杜建门下,也是我大秦剑神魏无羡的弟子”
秦真武一边拉过君良对着蒙冲老将军介绍到。
“可是早年和许文齐名的杜建杜文礼?”
“正是,我年幼时多亏了他老人家的教导”
君良看着二人,心中疑惑,也不知道秦真武是怎么知道杜先生名字的。
“良哥,你别惊讶,是我让人查的,总要给那些不放心的人,一个反驳不了的理由才是”
秦真武微笑着对着君良说道。
这样一想,君良便有些明白了,册封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做官,朝堂上肯定有一些人不服气,这样也好。
“剑神弟子?”
蒙冲摸了摸自己发白的胡子,惊讶的问道。
“只是师姐代师收徒,我也从未见过家师,只能算是半个徒弟,但在我心里就是我的师傅”
君良看着蒙冲老将军说道,然后拿出自己腰间的长剑,递给蒙冲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