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棠不禁自省,一定是走的不够远,所以才会三番两次的遇见他。
追杀的人没找见左晏衡,又换了个地方。
萧凤棠攒了点力气,起身走到岸边,“左晏衡,还活着吗?”他没奚落完他,应该还没走。
河水冰凉,水流也颇有些急促。
萧凤棠没等到任何回应,“左晏衡?左晏衡?”
他是大玄的皇帝,如今世态才刚安稳,就算死,也不能死在这里。
他知道他的本事,所以上一次才会毫不犹豫的暴露他的位置,但从没真的想要他的命,只是想给他找些麻烦而已。
可如今他身上有伤,更不知痊愈了几分。
萧凤棠将糖人丢在地上,毫不犹豫的跳进水里。
第20章发热
夜间的水不同白日被晒的暖洋洋,用刺骨来形容很是恰当。
萧凤棠水性一般,之前还差点淹死在皇宫的深池里,他只敢顺着木制板的柱子一点点下潜去摸。
确定左晏衡真的安然离开,他才放心的上了岸。
冰凉的夜风撞上冰凉的水,毫不怜惜的拉扯着他身上不多的余温,萧凤棠背靠柳树任由水嘀嗒滑落,却无论如何都没这颗心凉的彻底。
他想起了远在铁甲营传回的那封信。
割袍绝义,天经地义。
最主要的,是在怪他没照顾好阿飞吧。
所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为阿飞讨回公道吗?
重新拾回力气,萧凤棠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好似在这个节骨眼上,没有一个人能扶他一把,他是如何坐下,就得如何再起来。
糖人已经折腾的不能吃了,萧凤棠拖着身子重新去买,只奈何糖人都卖的差不多,摊子也早早收了起来。
萧凤棠站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格外孤寂,他不断问自己,若是没有温青收留,他还能去哪?
不知道,无处可去。
甚至死了,都没有埋骨之地。
他迟迟未归,新竹魂不守舍的守在温府门口,温青忙完了自己的事,慢悠悠的过来,“凤棠还没回来啊?”
新竹四处张望,恨不得一眼望穿巷子,“没呢,按理说也该回了。”
“放心吧,他是去找小祁,小祁不会让他自己回来的。”花长祁对萧凤棠,可是放在了心尖尖上。
远处的人影闪烁,新竹眼尖瞧过去,“那是主儿吗?”
头发和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萧凤棠没想到二人等在门口,只尽可能提起精神,不让自己显得特别狼狈。
二人看清他的模样,皆是心下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