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也是个蠢人。”蒋南初冷哼道:“为了那个小贱货,被我一激就怒了,只是个逞勇好斗的莽夫而已。”
“师父,我父亲可是交代下来,这次比试我们悦来坊必须得赢。你可得好好想想法子,最好是让那个小贱货上不了赌桌,至于鸿升坊其他博头嘛,不可能对我们构成威胁,这样我们必能打败他们。”
仇浩天摸摸嘴角两边的胡茬,一个个阴谋开始涌上心头。
大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夕阳斜照霞满天,把秦琥几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小琥子,你他娘的太冲动了。谁都看得出来,那小子是在故意激怒你,你为何还要答应他。”
“大牛,有句话他说得没错。我现在是他们的眼中钉,我这次即使不答应,他们以后也会找我麻烦。这次的比试既是两个赌坊的比拼,也是我和那个散财公子的恩怨局,那索性还不如借这次机会把私人恩怨给闹大,让大家皆知我们两人有矛盾。以后我如果遇到什么不测,他们就是最大嫌疑,这样反过来他们倒会有所顾及,不会轻易出手。”
“我就说你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轻易上当。靠,害得劳资瞎担心。”
秦琥望了眼身壮如牛的大牛,龇牙咧嘴吊儿郎当,走路一别一扭,看这货还蛮顺眼的呢,难道是自己审美出现问题了?
“别这么看着我,我知道自己也长得蛮好看的。你说庄博头应该能够赢他们悦来坊的那个仇博头吧?”
两家赌坊各出一人,毫无疑问,鸿升坊这把派出的肯定是庄姑娘,悦来坊是大博头仇浩天。
“庄姑娘的赌术独步天下,不出意外的话,会是我们鸿升坊赢。但我今天看那仇浩天,遇事淡定做事稳重,喜怒不形于色,是个深藏不露的人,我们对他得多加小心才行。”
很多时候,往往就是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
“还有,回去不要和庄姑娘说我和蒋南初添加彩头的事情。”
“这是为何?”大牛不解地问道。
“怕引起她分心,扰乱其心绪。高手过招,胜负往往在毫厘之间,一招不慎,便是满盘皆输。”
“即使我们不提,比赛的时候那个蒋南初也会提,他们就是要想尽办法干扰庄博头。”和大牛一起来的一个打手说道。
“就是就是,再说了,你真以为庄博头会为了你分心吗?鸿升坊的大美人怎么会看上你这个赌坊小二。”另一个打手也打趣道。
“应该会吧,”秦琥颇有信心的说道:“如果不会的话,她怎么会让我抓她的手,这不是凭白欺骗人感情嘛。”
“屁,我昨晚看得清清楚楚,你碰都没碰到别人,自己就滑到桌子下去,真是个怂包。”秦琥刚说完,被大牛直接打脸。
“我说的不是昨晚,是另外一次。”
“小琥子可以啊,不声不响两人就勾搭上了,老实交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个嘛,这个嘛。。。。。。”秦琥支支吾吾,看到前面有个茶肆,灵机一动:“前面有个茶肆,刚好有些口渴了,兄弟几个去喝杯茶水吧,我请客。”
“也好,那个什么狗屁散财公子也真是,在那费了半天口舌,也不给我们上点茶水,真是忒小气。”大牛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说道。
一行四人进了茶肆,大牛三人找个位置坐好,秦琥站在门口的柜台边,点好茶水和一些小吃食,准备坐到大牛他们那里。眼睛无意间往外一瞥,正好看到前方街道不远处,有个大胖子鬼鬼祟祟跟在两人后面。
“咦,看背影那不是胖子马吗?他今天为何跑到东城来了。”秦琥有些疑惑,做为鸿升坊的老常客,秦琥知道这厮平时在南城那块活动。
只见胖子马忽然一把扯下身穿锦衣那人腰上吊着的玉佩,随即撒腿就跑。
被抢那人大就要上前去追,不料胖子马暗中有两个帮手,有意无意遮挡追赶的去路。
“来人啊,来人啊,有人抢东西,快来抓贼人。”被抢那人和身边另外一人急得大叫,但见胖子马凶神恶煞,竟然无人敢出手相助,就这样胖子马一溜烟越跑越远,眼看要跑到街道的另一头。
说起来话长,其实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靠,光天化日之下,胆敢抢人东西。”秦琥低吼一声,直接一个箭步冲出茶肆,朝胖子马跑的方向追去。
大牛不清楚外面发生什么事情,见秦琥跑了,嘟囔道:“狗日的小琥子,说好请客,自己倒跑掉了,不地道啊。”
“外面好像有人在喊抢东西,抓贼什么的。”一个赌坊的打手耳尖,隐约听到外面的喊叫声。
“我们出去看看。”大牛带着另外两人走了出来,后面传来茶博士的声音:“几位客官,几位客官,你们的茶水小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