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覆盖一层白,像是世界的葬礼。
纯净又悲哀。
“这玉矿,彻底毁了。”
失去独山这个玉矿,对林氏集团的损失,是长期的,是不可估的。
林登科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给林小糖戴好。
她这几年,一直很怕冷。
“玉矿毁了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想要你的命。”
林登科藏在镜片下的瞳孔,愈发凝重。
马工头死了,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
他甚至找人查了马工头全家的账户,没有一丝异常。
这是不合逻辑的。
不为钱,又不曾亏待,要以命搏命,实在不像是一个中老年人能做出的愚蠢决定。
不把背后想要伤害林小糖的人找出来,林登科难以心安。
林小糖不想把气氛搞得那么凝重,故作轻松的耸肩,“想弄死我,欲望最强烈的,大概只有裴丝竹了,但是她的爪牙已断,伸不到这地方,放心吧,你妹子命硬,谁敢伸手,不用我,你妹夫就得给剁了。”
林登科失笑,“你现在呀,三句话不离傅寒笙。”
林小糖戳戳手指,“有吗?我怎么不觉得。”
林登科被她可爱的样子逗笑,他的妹妹,本就应该这样天真烂漫,而不是被迫成为担负所有的领路人。
想到傅寒笙,林登科正色道:“傅寒笙这么护着你,是我没想到的,大伯和我爸,这次对傅寒笙都很满意,只要你幸福,他就算一辈子在林家做个富贵闲人,也是无碍的。”
林家养得起!
林小糖笑了笑,转头看向洋洋洒洒的雪花,没有过多解释。
曾经她以为傅寒笙是国安局的人,身份神秘不便向人透露。
如今知道傅寒笙的身份有多夸张,她就更不敢多说了。
别人以为傅寒笙吃软饭,总比到处嚷嚷他有多牛掰让有心人记上,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要好一些。
林登科以为妹妹不喜欢有人这样说傅寒笙,干脆转了话题。
“胡宁静的事情,有结果了。”
林小糖皱眉,看向林登科。
“酒吧老板,把酒吧转给胡宁静了,另外,那群人给了高价的赔偿款。”
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损失,律师帮胡宁静争取了最大利益,几乎把对方告到破产。
林小糖点头,胡宁静比她想象中的,更能豁得出去。
别说胡家有胡远帆不会倒。
就是只有胡宁静,也不会倒的。
林登科有些意外地看向妹妹,“你似乎并不意外?”
林小糖没有隐瞒,“静静从小就长期居住国外,思想上,是比较开放,对于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国内女孩子身上,是一道难关,在静静身上,只是一个小波折。”
想到汪冬涵,林小糖目光悠远地看向山巅,“汪阿姨温柔似水,看似不争不抢,实则无为而治,心中自有丘壑,她很爱自己的孩子,有她在,静静渡过低谷期,只是时间问题。”
爱孩子的母亲,是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自己孩子的。
林小糖很能体会这种情绪。
底线明晃晃在那里放着,还有人要去触碰的话,那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