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母看着这一屋子的人,特别是夜霄那不怒而威的森冷模样,心里还是发怵没底的,但她的嘴上还是要逞能反抗。
“你们谁敢碰我!你们敢碰我一下,我就去警局告你们!”
“随便。”夜天不屑地丢给了阮母两个字。
“你们——”阮母气极,结果还是被那两名男子给左右架着拖走,刚拖到门口,阮志东跑来了。
“妈,你怎么了?”阮志东的右手固定着夹板,绑着纱布吊在颈子上。
“儿子,你终于来了。”阮母吓得腿都有些软了,“就是林雪吟那个小贱人带着她的小白脸来对付你妈我!她也不想想要不是我们阮家,她一个外地人能在本市立足吗?竟然不知恩图报,还恩将仇报!”
“妈,你能不能别说了。”阮志东看向一旁面色如霜的夜霄,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母亲这张嘴得罪了人。
“儿子,你快让这个贱人和那个小白脸把离婚时分的财产还给你,不能让他们把我们阮家几代辛苦挣来的血汗钱给她去挥霍!否则我们阮家不会放过她的!”
“妈,请你闭嘴吧。”阮志东心肝儿都打颤儿,他转向夜霄,乞求着,“夜先生,求求你放过我妈吧……”
“阮先生,就算霄哥同意,我们也不同意!没有人敢对霄哥不敬!就算是你妈也不行!”夜天在夜霄发话之前,上前挡在了阮志东的面前,“敢羞辱我霄哥,你们阮家的好日子是到头了。”
夜天轻轻松松一句话,却满含着无尽的冷酷。
阮志东一听,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他们阮家不能这样玩了,那可是他们阮家几代人的心血。
他看向夜霄,眸中含着哀求:“夜先生,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妈这个人说话直,没什么顾忌,我代她向你道歉。对不起。”
阮志东九十度鞠躬,以表示他的诚意。
可是看在夜霄眼里那不过是是为利益而折弯的腰,哪有半分真诚可言。
若不是威胁到他们阮家,他哪肯这样伏低做小。
“阮先生这样是不是有些太难看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说。”夜霄转身,迈步,平和,“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
阮志东哪敢离开这里,离开这里,没有其他人地场,他怕会落得更惨的下场。
而在林雪吟的父母面前,夜霄肯定不会把那套残忍的手段拿出来对付他,毕竟要考虑到给林氏父母的印象。
“阮先生如果真的要求我霄哥,这点诚意怎么够?”夜天却不怕做那个坏人。
他早就想收拾阮志东这个禽兽不如的人渣了,没想到竟然敢犯到他敬重的夜霄身上来,这对母子都是在找死!
阮志东听到夜天这话,似乎反应了过来。
他一咬牙,忍住屈辱,“扑通”一声,直直地跪在了地上:“夜先生,我代我妈向你道歉,请你高抬贵手放过阮家吧。”
夜霄站在那里,容颜俊美,却疏冷地拒人于千里之外,甚至瞳孔的颜色都带着霜雪。
他仿佛月光下那一株青竹,高冷悠远,不染尘世的干净。
谁也无法想像他却是夜门的门主,领导着江湖上最大的组织,让人望而生畏。
夜霄的无动于衷,夜天的冷嗤一笑,以及阮氏母子的狼狈不堪,更甚至有林氏夫妻的震惊。
在林父和林母的眼里阮家一向自恃甚高,总是看不起出身普通家庭的他们,总是以家世打压他们。
没想到一向高傲的阮家人竟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向夜霄下跪了!
这简单是跌落了林父和林母的眼镜,同时也对夜霄这个人的身份感到好奇,是什么样的背景出身能让阮志东都这么心甘情愿的下跪!
“东子,你下跪做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怎么可以跪这种人!”阮母看到自己的儿子下跪,气得是眼眶一热,泪水涌了上来,“你给我站起来!”
“妈,你什么都不懂!如果你不想阮家毁灭,就求求不要说话了好不好?一切都交给我来处理。”阮志东可是会像阮母那样无知,不知道夜霄的身份与势力。
他们阮家和夜门对抗,完全就是以卵击石,下场可以说要有多惨,就有多惨。
“他不就是一个小白——”
“妈!闭嘴!”阮志东这一次是用力吼住了他阮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