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会。
鹿念这方面的知识一直挺浅薄,也没有实际经验,但是怎么也能听明白这话的意思。
赤裸裸的,成年人之间的对话。
她忽然想到了很早之前,他们曾经接过吻,她高中刚毕业时,在南荞小镇的旅馆里,她那时候只是大胆莽撞的吻了他,她吻得蜻蜓点水一样,但是他后来的回吻却……
脸控制不住红了起来。
事态似乎在往一个即将失控的方向滑去。
她往后退,想拉开他们之间距离,背后却忽然撞到了一个凉凉的物事,随后,就是清脆的一声。
玄关旁立着的插花的玻璃瓶掉了,掉落在地上,直接碎了一地。
鹿念,“……”
玻璃渣子碎在他们脚边上,亮晶晶的,发着锐利的冷光。
她小心翼翼的,想绕过那些玻璃渣,低声说,“我,我去拿扫把来。”
正好可以离他远一点,她是真的有些待不下去了。
没走几步,身子忽然一轻,她已经被身后人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鹿念有些懵,红着耳朵,在他宽阔的肩上锤了一下,“你想干什么。”
“我来吧。”他声音还有些哑,垂着眼,看不清神情。
鹿念笨手笨脚,当惯了大小姐,也确实不会处理这些。
她被放在了沙发上,鹿念在沙发上坐着,看他沉默着,动作利落的把玻璃瓶的残骸收拾好。
“这几天,不要在家光脚。”青年直起身子,一张清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把挽起的袖子放了下去。
鹿念,“……”
客厅里铺着暖而细密的羊毛地毯,所以她有时候图方便,就直接穿着袜子走了,在家不喜欢穿鞋。
他说这话时,鹿念都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
她只穿着羊毛袜,脚很小巧,脚踝也纤细,被包裹着的肌肤,每一寸都莹洁细嫩。
她忍不住蜷了蜷脚趾,只觉得被他的眼神看得极不自在,小声说,“哦。”
经过了这么一回事,之前暧昧旖旎的氛围已经消失了大半。
时间也不早了,鹿念回了卧室。
俩人卧室隔得很远,互相隔绝,这件房子隔音效果也很好,鹿念根本听不到他卧室里的动静。
是她自己说过的,叫他不要进她的卧室。
被子里很冷。
鹿念睁着眼,看着天花板,
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动摇,如果秦祀可以和她表白,她想,她肯定就会头脑发热的接受了,求婚说不定都可以。
只是他们现在的状况实在太微妙,她不想让别人以为,她只是为了让家里渡过难关才嫁给他。
想了想,越想越烦,脑袋里像是扯了一堆扯不开的线。
陆执宏出院的日子已经定了。
也是她说好要离开,结束这段同居生活的日子,已经没有几天了。
不过她这段时间都不想去医院看陆执宏了。
每一次,一见到她,陆执宏都要问秦祀的事情。
她沉默,陆执宏情绪很不好,不过他现在没了权利,也没有了任何可以威胁鹿念的把柄,拿她没有办法,所以也不敢把她逼得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