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福儿撇嘴,道:“让她饿三天试试,吃不死她。”
重槿把羹摆在她跟前。
柳福儿舀了一勺,就要往嘴里送。
“烫,”重槿见她吹都不吹,急忙拦下。
柳福儿有些不好意思,道:“早上吃的有点少,饿得心慌。”
重槿无语。
虽说她那会儿忙着剁鱼泥,但她从来都是眼看四方的,摆在架子上的米馃几时不见,她可是一清二楚的。
柳福儿讪笑,吹了两下,便把鱼羹塞到嘴里。
才一咽下,就觉得嘴里满是腥气。
她顿时觉得一阵不适。
便把鱼羹推开,道:“重槿呀,你是不是忘了放姜?”
“没有啊,”重槿诧异。
这鱼性凉,她可是放了好些姜呢,只是盛出时都挑出去了。
柳福儿摇头,又嫌弃的把羹推得远些,道:“还是给我拿些蜜馃吧。”
那个被油炸过,又滚了石蜜、霜糖和芝麻,酥脆香甜得很。
重槿把鱼羹端去别处,道:“那个不顶饥,不然我做些汤饼?”
“也行,”柳福儿想了想,道:“做清汤的。”
重槿点头。
出去时,又转头看柳福儿,见她正挑拣的吃着时蔬,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多心。
没多会儿,赤槿从外面回来,重槿赶忙探头叫她。
赤槿过来道:“怎么了?”
重槿道:“娘子是不是换洗拖后了?”
赤槿一笑,道:“这月是晚了些,不过也快了。”
重槿瞪她,道:“你还笑。”
她道:“我觉得娘子这些日子有点怪,可能是有了。”
“真的,”赤槿瞪大眼睛,复又掰着手指头细算。
因着柳福儿需得调理的缘故,她的日子一贯不准,早点晚点都是有的。
但是这一次,似乎拖得格外的晚。
“定是真的了,我去告诉娘子去,”赤槿喜不自禁,三两步跑去屋里。
“娘子,”赤槿窜到桌前,眼睛晶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