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晚安。”
夏安在挂断电话前,突然说着,“我后天就能做完实验。”
叶矜当即就会意了,“好。”
结束通话后,又陷入一个人的沉寂。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台灯,照在摊开的书本上,笔记密密麻麻。
这两个月,夏安疯魔似的埋头在学业上,每天晚上都是看书看到自己撑不下去才上床睡觉,为的就是让自己没精力去想叶矜。
很累,更是精神上的负担。
也算是契机吧,夏安想,退一步以后,至少她现在知道了叶矜足够在乎她,而她压根也做不到轻易放弃叶矜。
好在算幸运,她们没有就此渐行渐远。
吹干头发在床上躺下,夏安难以入眠,她又拿起手机,最近通话记录最频繁的,是叶矜,都是叶矜在主动。
好像是从住院时开始的,叶矜熬夜守着她,死皮赖脸跟着她,后来又去夜色带她回家……
夏安在想,分开的这段时间,叶矜是不是跟她一样都在惦念,直到看自己受伤了,那个闷骚才兜不住紧张和在乎。
很多细节,现在越想越耐人寻味。
在床上翻了个身,夏安心血来潮,将号码备注里的“叶矜”删了,然后输入三个大字:叶闷骚。
这个称呼,合适。
夜里,夏安又梦到了叶矜,第二天醒来时,她忘了细节,但依稀觉得,应该是个还算美好的梦。
晚间,周姨在厨房忙碌晚餐,一转身恰好看见叶矜站在身后,着实吓了一跳,“叶总,饿啦?就快好了。”
叶矜看到食材里有鱼,便问,“周姨,鱼汤怎么炖?”
“是想喝汤呀?那我做汤。”
见周姨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叶矜解释,“我想学。”
“学?”周姨第一反应自然是怀疑自己听错了,她在叶家也干了五六年,叶矜从来都不下厨房,就连有时候走到厨房都会皱眉,因为讨厌油烟味,所以她清洁厨房时,总是特别仔细。
“嗯,想学。”叶矜说着,已经挽起了衣袖上前。
周姨看她不像是在开玩笑,“好啊。”
看叶矜手法生疏却认真的模样,周姨好奇得很,她笑眯眯问,“怎么突然想学炖汤了?”
叶矜抬了抬头,轻声回道,“夏安爱喝。”
周姨听了先是愣住,然后笑道,“夏医生好福气,您真是有心了。”
有些人天生不适合进厨房,比如叶总,但架不住有决心。叶矜是个较真的人,对待夏安,更是。
晚饭过后,叶矜陪叶晚在房间画画,虽然笔触稚嫩,但隐约也看得出来画的什么,一看便是夏安。
夏安一开始离开的时候,叶晚总是闹,过了段时间后便安静懂事很多,叶矜知道小家伙不是不记得了,而是把不开心默默藏在心里。
叶矜摸着叶晚的头发,低头看着白纸上的蜡笔画,若有所思,“妈妈把小妈咪哄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