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道:“刚去过,她很好。”
西门吹雪点点头,不管真假,知道自己妻子没事总是好的,随后,他目光转向安邑,道:“你说的剑客便是他?”
陆小凤道:“嗯。”
西门吹雪道:“他能挡住我的剑?”
安邑勉强笑了笑,道:“你该知道,天下没有几个人能挡住你的剑。”
他脸上虽在笑,心却已沉了下去,因为接下来,安邑会很麻烦。
西门吹雪忽然道:“出剑!”
安邑没有多说,长剑呛的一声,一剑顷刻便刺了出去,仿佛一道闪电。
西门吹雪凝视着手里的剑,苍白的脸上,忽然露出种奇异的红晕。灯光似已忽然亮了些,剑上的光华也更亮了,一剑撞了上去。
长剑被西门吹雪弹开,安邑立刻觉得有股森严的剑气,直迫他眉捷而来,可是,很快这道剑气便消失不见。
这不是搏杀,只是安邑在给西门吹雪磨剑。
一抹血痕从安邑脸颊划过,伤口不深。
安邑看着西门吹雪手中的长剑,他知道西门吹雪已恢复了信心。
剑得磨才不锈,剑客也一样。
对一个情绪低落的人来说,朋友的一旬鼓励,甚至比世上所有的良药都有用,对剑客而言,一个高手与自己过招,更能让他将剑意提升。
西门吹雪,出手必见血,就算对手是自己的朋友的朋友也一样。
安邑与陆小凤目中已露出笑意,什么话都没有再说,轻轻的转身走了出去。
门外月明如水。
陆小凤是个静不下来的人,所以,司空摘星也一样,这两个人待在一起,肯定静不下来,何况旁边还不止他们二人。更让陆小凤奇怪的是,不爱凑热闹的花满楼居然也来了。
安邑没有理会他们,他兀自提着剑,一个人站在不远处,双眼微闭。
此时的他,正在揣摩西门吹雪的哪一剑。
西门吹雪的剑与叶孤城的大为不同。
只有与二人交手过,才能真正体会到二人的恐怖,二人的不同,二人的极端,二人的剑意。
西门吹雪与叶孤城有很多相似之处,也有许多不同。
他的剑法锋锐犀利,不留后路。
有一种人,已能接近神的境界。
因为他已无情。
有一种剑法,是没有人能够看得到的。
因为曾经看到过的人都已入土。
有一种寂寞,是无法描述的。
因为它是源自灵魂深处的。
西门吹雪早已把全身心浸入了对剑道的追求,从他的一举一动,生活方式无处不透出对于至美的追求,剑,对他来说,已不是一种武器那么简单,在他来说,这是一种艺术;西门吹雪可以说是理想化的,是唯美的;假如剑道一途,果然有着所谓剑神;那么西门吹雪无疑是最接近神的人。
与神一战,安邑获益良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