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了,也没有忘记,他昨晚在她耳边说的话。
他“控诉”她没有关心他的伤势。
男人也会如此矛盾,他受伤她关心,他不想让她看,怕她看了会担心伤心。
他受伤她“漠不关心”,他会更失落,反而想让她看上一看。
当然,即便是失落,以墨时谦的性子,他也绝不会故意想让她看到。
只不过从他回来开始她就连问上一句看上一眼都没有提过,他自然也不会刻意把自己裹严实。
安静里,墨时谦眼神极深的注视着她的脸。
池欢的视线在那道疤上流过之前,深吸了一口气,又闭了闭眼,然后才睁开,恢复了神色,抬眸问道,“你这又是……什么时候给人划了一刀?”
他淡淡的道,“去贫民窟的时候走在路上遇到了抢劫的。”
池欢抬眸,“你什么时候弱鸡到抢劫的也能往你身上划刀子了?”
男人依然轻描淡写,“带伤去的,刚好保镖不在身边。”
这话池欢基本是不信的。
他就是刚去的时候腿需要坐轮椅,只要手能动她就不相信有人能把刀子戳到他的身上。
知道问他他也不会说,池欢冷冷扔下一句“别再亲我”,就关了灯重重的躺了下去。
她抱着被子,睡在一侧。
黑暗中,墨时谦低头看了她许久,也跟着躺了下去。
只不过是躺在她的身边,直接抱住了她。
男人的气息无孔不入的包裹着她,亲近得太亲近。
“热,不舒服,松手。”
“把温度调低一点。”
“会冷。”
“我抱着你。”
“热。”
静了几秒,“所以,你选冷还是选热?”
即便是说话的说话,男人的唇息也全都喷洒在她的耳蜗里,本来就是敏感的地方,痒得她有轻微的战栗感。
她冷声道,“温度正好,你别抱着我就舒服了。”
墨时谦淡淡的道,“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抱着我,不抱还不高兴么。”
“我现在不喜欢了,你脸皮能不能不这么厚?”
“就要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