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到临安通汇坊的小院后,就连红楼脸上的笑容在这几天里都增添了很多,原本平时已经不怎么再有笑容的女子,如今又再一次把笑容挂在了脸上。
把茶具放在了白纯跟前后,那双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带着一丝羞涩的掠过躺椅上懒洋洋的叶青,这才低着头转身往楼里走去。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白纯,心头无奈的叹口气,再看看那茫然不知的叶青,突然伸手在叶青的大腿处用力掐了一下,疼的某人急忙双腿夹紧,抬起头看向突然变成母老虎的白大美人。
“疯了你,知不知道很疼啊?来,我也掐你下试试。”叶青抓住白纯的手,作势就要往怀里拉,至于另外一只手,已经是毫不避讳的向着白大美人的大腿上伸去。
一连串的动作,惹的惊叫一声的白大美人,急忙挣脱叶青的手,从板凳上站了起来,没好气的白了叶青一眼,才压低声音道:“你真准备让人家做一辈子的姑娘不成?”
“人家?你是说谁呢?”叶青愣了一下,而后上下打量着白大美人,惹得白大美人又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才又在板凳上坐了下来。
“你别跟我装糊涂,这个院子里,你说我说的是谁?”白大美人没好气继续道。
回到临安她就开始心有不快,特别是一想起这家伙有可能跟太子妃有染后,她就恨不得想继续掐叶青的大腿。
家里放着好几个不论是姿色还是气质都不亚于太子妃的美女子,但这个白痴,怎么就管不好自己,怎么就跟太子妃……那个什么了。
“你是说红楼?”叶青指了指红楼身影刚才消失的方向,缓过神后问道。
“你若是觉得这宅院小,不方便,嫌我们碍眼,那明日就可以搬到中和坊去,那里的宅院大,放上几百人都没有问题。而且你现在也是国公了,即便是住进去也不算是僭越违制了。”白纯一边说,然后还是听着某人的话语,开始乖巧的继续为叶大官人泡茶。
“总觉得那里不如这里住着舒畅,或许是没有那富贵命,也可能是……。”看着认真泡茶的白纯,那乌黑的长长秀,依然是自然的垂散在脑后,不由自主的说道:“也或许是这里有你我太多的美好记忆,所以才舍不得离开这里吧。”
“贫嘴,就你会说话。”嘴上如是说,心里头却是甜的快要飞起来的感觉,带着一丝被情话与当初往事的记忆,白纯主动的为叶青递上茶杯,道:“这里就一直留着,总之,这里是我的院子,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不想离开这里了。”
说完后,像是陷入回忆中似的,虽然院落里的两座阁楼如今已经换了模样儿,但院心里、眼前这两颗桑树依旧还是当初的模样儿。
犹记得,当初第一次踏入叶家的大门时,就看到叶青抱着一颗桑树,望着那蓝天在呆,那时候的叶青,头也没有这么长,身上的衣服虽然跟如今的差不多,但总是让白纯感觉有些不伦不类。
特别是身上那股气质,以及那迷茫跟缺乏精气神的样子,总让人觉得那时候的小叔子,好像是脑子里缺根筋儿似的。
事实也证明,那个时候的叶青,确实是脑子里缺根筋儿,古怪的腔调、歌声、言语时不时的
从他嘴里冒出来,好几次晚上自己坐在二楼的阳台,都亲眼看到了坐在桑树底下的叶青,颓废萎靡,或者是突然间冲着夜空大骂不停。
但也不知道何时起,叶青就渐渐在她的眼中恢复了正常,虽然如今偶尔还会冒出一些她听不懂的,如同跟那些个罗马人交谈时相差无几的言语,以及一些怪异的唱腔,但总之,现在的叶青看起来,比起那个时候还是要顺眼了很多,更让她白纯觉得真实了一些。
听着白纯说着对自己当初与现在的感觉,不知何时,两人已经一同躺在了躺椅上,但即便是如此,白纯那娇躯却是因为如此大胆的行为,变得僵硬不已,深怕红楼突然间从楼里走出来,看到桑树下她与叶青相拥一起躺在这躺椅上。
“你放松一些,红楼又不是没有眼力见儿,她若是察觉了,怎么可能会出来。”叶青搂着怀里的白纯,嗅着那脖颈儿间的幽香说道。
“你别动我。”白纯紧张的拍了下那不知何时,跑到她胸前开始勇攀高峰的爪子紧张道。
手自然而然的垂在了白纯的胸前,随着白大美人的呼吸节奏,随着那胸前的高耸起伏着:“好,我不动、不动,你别咬我。”
“那我们什么时候还会离开临安?”白纯无奈,只好任由某人的爪子一直搭在她胸口,而后以自己的双手抱着那手,以此来防止那手乱动外,也是用自己的双手遮挡着万一红楼出来时的视线。
“暂时还不清楚,若想要离开临安,恐怕怎么着也得明年了。”提起正事儿,叶青的声音立刻就露出了些疲惫来。
如今中和坊当初赵构赐的宅子,已经在重新修缮,而叶府二字,也开始更改成了国公府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