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李凤娘知道轻重利害关系的,想要保住那比她命还要重要的皇后之位,甚至是未来的太后之位,她就必须去替我游说史弥远跟韩诚才行。总之,我只要赵汝愚死,至于怎么死,死在谁手里,那不是目的。”叶青终于抬起头,对着红楼笑了下道。
白纯无视两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打情骂俏,继续蹙眉道:“你想要让史弥远、韩诚等人,一同来对付赵汝愚,让赵汝愚……。”
“吃一堑长一智,上一次大意了,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差点儿让我连命都搭上,这一次我岂敢再过于轻视?”放开红楼那温柔白嫩的手,看着那妖娆的身段走出去,看着白纯继续道:“我若是回临安跟赵汝愚斗,韩诚也好,史弥远也好,必然是要从中作梗,而若是想要他们不闻不问,甚至是顺手推舟,那么必然是要舍弃一些利益的,所以……。”
“为了钟晴你都要这么算计?”白纯有些替钟晴不满的说道:“亏人家现在心里只有你。”
叶青面对白大美人的鄙夷,苦笑了下道:“非是我算计,而是若我亲自跟史弥远、韩诚谈条件,我只会越来越被动,何况这样岂不是轻易放过了李凤娘?也该让这个娘们长点儿记性了,总不能让她天天在心里谋划着怎么置我于死地吧?”
“那若是李凤娘选择跟你两败俱伤呢?”白纯冷冷的说道,叶青拉着她的手,要把她抱进怀里,她便死命不从,然后胸口就被人家的手放进去暖手了,她的脸也开始变的越发的红润,漂亮的眸子也开始变的妩媚灵动起来。
“庆王当立!”叶青淡淡的说道,他能够感觉到,白大美人胸口有个点在他的手指拨弄下立起来了。
“讨厌!”白纯喘着粗气,费力的把某人的手抽出一只来。
“韩诚、史弥远会很乐意在这个时候除去赵汝愚这个宗室的。韩诚早晚要给自己的儿子韩侂胄铺路、让路,史弥远如今也依然是要给自己争夺更大的一席之地,有赵汝愚这个宗室的存在,于他们而言,只要不死就永远都是个阻碍。所以赵汝愚这一次是难逃一死了,就算是孤山上的那位,也帮不了他的。”叶青有些遗憾自己的双手,怎么就被人掏出来了。
少了叶青的扰乱,白纯再次恢复成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即便还是被叶青抱在怀里,但若是外人看见,怎么看都会觉得,叶青是不是把拜年的观音菩萨给抱在怀里了。
“韩侂胄最近在西南势如破竹,据说几乎已经拿下了整个自杞、罗甸,而且好像还是没有班师的意思,继续向西南了。”白纯抬头问道。
“不错,所以这也是为何我没有选择大散关,而是选择关山回宋的原因。相比起外人来,自己人杀自己人会更狠啊。”叶青双手失去了两个球,嘴却是不老实咬着白纯的耳垂。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完颜璟难道是你特意请来的?就是为了让李凤娘看到,你随时都会立庆王或者是……或者是……。”白纯吞吐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判宋那两个字,即便是刚刚叶青还给他看了钟晴的那封,大逆不道的信。
“我现在吃不准的就是完颜璟,这小子突然大摇大摆的出现在长安,连燕京的安危都不顾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真想跟我在济南府打一仗,还是说想要奇袭京兆府,我也拿不准主意。这几日你也看见了,这小子哪还有一丝皇帝的样子?天天带着那个淑妃游山玩水、走街串巷,难道是趁着元日来游玩的?”叶青有些莫名其妙的说道。
最后来游玩的猜测,让白大美人在他怀里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一个堂堂的大金国皇帝趁着元日,带着嫔妃来他国游玩,说给谁听谁都不会信的。
“那个李师儿对你不满的很,你是不是以前跟人家做过什么?”白大美人突然附体了燕倾城、柳轻烟两人的猜忌,扬起脸颊问道。
“做你个头,我这是第一次见。但我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而其父、其兄其弟却都是十足的草包,我一开始在济南扣押李喜儿、李铁哥,就是不想给完颜璟这个初登宝座的金国皇帝,重赏他们的机会,现在看来,多少有点儿效果。这一次又扣押了李湘,反而是放了完颜永济回燕京,想必完颜璟应该心里有数,知道我是何意。所以啊,他最宠的妃子,看不惯我也正常,免得跟她家人一起祸国殃民。”
白纯在叶青的怀里叹口气,一手抚摸着叶青的胡渣,微微扎手的感觉让她乐此不疲:“大金难道真的会亡于完颜璟之手不成?”
“那就要看铁木真跟扎木合之间的交战,是何时分出真正的胜负,还要看他完颜璟,到底愿意出几分力帮扎木合了,不管如何说,若是再有五年的时间,等我们这边一切都走上正轨了,那么天崩地裂我也能够从容应对了。”叶青的视线从白纯的胸前,再次回到了桌面的文书上。
完颜永济派人送来了请柬,晚上在他的府里参加晚宴,人不多,虞允文、完颜璟、还有便是那淑妃李师儿以及完颜璟。
看着请柬白纯吃吃的笑出了声,在叶青的疑惑目光下,好笑道:“如今长安城的情形,还真是千古奇闻,明明现如今是我大宋朝的疆域,但偏偏金国的皇帝跟王爷却是把此当成了他们的行在,甚至还反客为主的递请柬,请真正的主人去赴宴,还真是奇闻了。”
“看不出来吗?里面可是没有庆王跟崇国公?”叶青笑了笑,而后高声对书房外面的红楼道:“麻烦楼夫人告诉墨小宝,请庆王、崇国公与我一同参加晚上金国卫绍王完颜永济的晚宴。”“喂……人家只请了你……。”白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道。
“看不出来这是完颜永济的离间之计?他们明明知道我把庆王、崇国公邀请到长安的用意,但现在却是不请庆王、崇国公,还不知道这说明了什么吗?”叶青捏了下白纯的鼻子道。
“离间你们之间的信任,而后若是一旦朝堂那边有变,那么庆王、崇国公或许会猜忌你投了金国,所以如此一来,不管以后朝堂如何走向,哪怕是现在这样的情形,都能够让庆王跟崇国公私下认为,你叶青跟金国之间的关系,绝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特别是金国皇帝就在长安。”白纯脸上带着惊异道。
叶青没提醒的时候她还没有深思,但一经叶青提醒,她也便立刻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是啊,所以你这两天可看见过庆王、崇国公出府?元日后,天天就待在府里,好像是被我软禁了似的。崇国公还好些,毕竟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了,对我还是有些信任的。但庆王终究还是有些担忧的,毕竟此人对于朝廷的忠心,还是比我与崇国公要来的更为忠诚一些。”叶青叹口气,完颜璟这小子,如今细节上的东西玩的越来越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