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知青们陆陆续续醒来,有的做早饭,也有的去洗漱。大家都在忙碌着中,准备待会去上工。
在睡梦中醒来的周婉婉,感觉头晕脑胀,嘴巴还有点疼痛。当她想拿镜子照一下,看看房间周围一切,陌生又熟悉,熟悉的是房间还是原来的房间,陌生的是柜子打开了里面的东西不翼而飞。
她仔细检查除了衣服还在,所有东西都被洗劫一空。就连床板上夹层里藏有最后的家当都没了。她欲哭无泪。她拿起枕头打开里面的棉花层,连金镯子也没有了,可以说,她现在除了衣服和鞋子,真的一无所有,变成彻彻底底的穷光蛋。
她嚎啕大哭,那声音震耳欲聋,把知青们都惊吓到了。大家闻声赶来,一看就知道周婉婉的房间被人搜刮过。这时,有人提出找村长主持公道。于是,很快村长被请来了。
村长:“周知青,确认了少了什么东西了吗?记录一下。"
周婉婉声泪俱下:“现金550元,金镯子一只,粮票二十斤,麦乳精两罐,饼干三包,大白兔奶糖2包,肉罐头2罐,水果罐头2罐,红糖1斤,5张工业券。
村长,你要为我作主啊!知青院里只有我一个人丢失东西,这完全不合理。"
徐娇:“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自个儿要求住一个屋子,现在丢了东西反而赖上我们了。”
周婉婉:“我没说过,我只想找回我的东西。到底是谁拿的,现在还回来可以既往不咎,等到查出来,就别怪我别客气了。”
孟楚楚:“你的意思是要搜我们大家的屋子,凭什么,你有这个权力吗?”
李招娣一听这可不得了,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我们又没有你的钥匙怎么进去偷的,丢了还要我们负责,这摆明欺负人嘛。”
周卫军:“苍蝇不叮无缝蛋,你肯定是在外面露钱财了,不偷你,还能偷谁?”
宋思明:“现在只是个开始,我怕整个知青院因为你的招摇连累了我们,到时候小贼只会频繁的光顾知青院。”
洛沁儿:“周知青,你还是想想到底是谁知道你有钱,说不定就知道是谁偷的。要不然整个知青院都要遭殃的。”
知青们都纷纷抗议,表示不肯接受检查,甚至有人指着周婉婉说她不是执法人员,更没有权力搜查,如果村长让人强行搜查,他们只好上报公社,让公社主持公道。
村长只好迫于无奈,让周婉婉报公安吧,毕竟涉及的金额也太大了,还没有算上其他物资。现在市里普遍的学徒工才18。5元月,中专毕业生转正才35元月。要存多久才能够存到550元。
算了,由公安同志接手办理,他们大丰村今年估计是评选优秀生产村的提名都没有。他现在把小偷和周婉婉也恨上了。回去后更是对他媳妇说起这件事,憋着一肚子里的火。
等公安人员上门仔细的勘察和取证,又让知青们陆陆续续搜查他们的屋子,发现并不是知青院的人办的,大家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公安人员说是贼人至少有2人,现场只留下半个鞋印和窗户留下的迷烟烧过的痕迹。根本很难找到人,只能让村里的人排查一下是不是二流子所谓的。如果有线索可以向他们提供,争取早点破案。
这下好了,知青院的人彻底慌了,竟然被男知青说中了。俗语:“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尤其是女知青更是怕半夜二流子进来,窃玉偷香,人财两失。男知青原本家底就不富裕的,更是怕被盗后会连自己也养不活了。
由于周婉婉露财的行为引发的后续不可预料的事情,大家都纷纷抵制她。有的知青直接提出分灶,杜绝和她一起吃住,免得被贼人惦记。最后连粮食也被偷了。粮食可是他们生存的基本。说白了,也就是他们的命。
周婉婉无论如何反驳,都改变不了,她注定要被所有人孤立的命运,从前也许会有对她有好感的男知青帮忙说上几句,而现在没有人会为了她出头,谁要是为她出头,会引起知青们的公愤和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