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想到这大黑倒是殷勤得很,这怕不是它给自己找的媳妇儿吧。”
“它可能也想着媳妇孩子热炕头,好不容易找个媳妇儿了,能不殷勤吗。”
沈韩年也是拿自家这大黑狗没办法,还真是个会挑的,挑了个厉害的回来。
“那它怕是要变妻管严了,挑了个比他威风的白狼。”陶软笑眯眯的,说来也是觉得有趣。
“管它呢,自己挑的自己受着。”
陶软闻言噗呲一笑,剥了个青柑塞进了沈韩年嘴里,汁水丰沛口感软甜。
“很甜吧,下次去再买些回来。”说完陶软也往自己嘴里塞了一个,刚泡软的吃着还带点清凉。
“好,你喜欢就再买些回来冻上。”
沈韩年声音温柔满眼宠溺地看着坐在自己边上的人儿,陶软就这么陪着沈韩年,看着他手上正用磨刀石打磨着农具,现在是冬季不用下地干活,正好为开春做准备。
天空又开始飘起了小雪,家家户户都在家里猫冬取暖。
张家。
最近公爹着了风寒病倒了,许函又要忙着做豆腐又要忙着照顾公爹,这一连好几日都没好好歇息了。
这今日一早许函刚起身,就觉得脑袋一阵眩晕感袭来,一下又跌回来炕上,嗓子干哑感觉火烧火燎的。
缓了会许函起身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有些发烫,不过倒也还能撑住,下了炕脚步略显虚浮的去了桌边倒了杯水。
喝了水嗓子也感觉没好受了点,只是头还有些发晕。
“许函你个懒货!生意还做不做了!!一天天就知道在屋子躲懒,哎哟,我怎么那么苦啊,就摊上了你这么个儿夫郎哦,我可怜的儿啊……”
许函本想着坐在椅子上缓缓一会再去做豆腐,这不老太太见不得他闲着,一大清早的就跑来房门前瞎嚷嚷上了,哭天抹泪的,听得房内的许函脑瓜子直犯疼。
他知道老太太看不上他,从他刚嫁到张家起老太太就变着法找他的茬,以前夫君还在的时候,老太太还知道收敛些,可是自从夫君亡故,老太太就想着法的找麻烦。
许函现在浑身难受,头也昏沉沉的,听着老太太在外面就只是一味的数落着他的不是,心底渐渐涌上一股委屈,眼底泛起了泪光,他只想安安稳稳度日,可是这何尝又不是一种奢侈……
许函抬手抹掉眼角的泪,强打起精神来站起身出了房门,在婆母的谩骂声中开始了劳作。
“让你干点活磨磨蹭蹭的!”老太太站在屋檐下看着正在磨豆子的许函,光说也不知道帮把手,眼里多有的只是嫌恶与埋怨。
听着耳边传来的絮絮叨叨,许函更是难受的不行,脑袋晕的发胀,脸色苍白如纸,渐渐的开始感觉手脚乏力。
去井边打了一桶水,刚要提着去豆腐坊里,眼前一阵发黑,脚下一个踉跄,手上提着的水桶‘哐当’摔落,桶里的水直接泼了鞋袜,许函整个人也直接跌坐在那摊水上。
“哎哟!让你做点事都做不好,要你有什么用!又想躲懒是不是?”
老太太见状走了过来,手攥成拳头一下一下的砸在许函的身上,嘴上还在喋喋不休的数落着。
“咳咳!婆母我,我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老太太满脸狐疑,她只觉得这都是许函耍的把戏想偷懒。
“你不舒服那这活谁干?难道要我这老婆子干不成!”
“咳咳咳!我歇会在干成吗?我没有要躲懒。”许函极力辩解着,他也没说不做,只是想休息会再做,但是老太太这也不肯。
“想歇会?那你就在这歇着!什么时候能干活了什么时候起来!”老太太眼里满是恶狠狠的眼神,看着地上半趴着的许函,却是觉得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