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怜她只知忍耐和自卑,虽有万千心情,又何感吐露丝毫?
后来在张垣随师学艺时,又遇见过一次砚霜,这一次更是牢牢的抓住了她的芳心!
砚霜走后,小梅不知偷偷背人哭过好几次,但是偶而她也会为着铁守容和叶砚霜的结合而忧幸,相形之下,她的内心就更难受了……
本来不想也就算了,但如今家门在望,这些问题马上就会跟着来,她又怎能无动于心!
现在她只敢希望能永远追随着铁守容,侍候她和砚霜一辈子……否则就不是她所愿了!
曾经看过太阳的人,是不会觉得烛光的伟大,正同曾经苍海是不会再以平凡的河水为赞的,小梅如今就是这种心情……
天底下在她看来,除了叶砚霜以外,是没有任何男人能算是美的了……
而错就错在自己把一份少女的真情,偷偷的送给这位不该为自己所爱的人身上,尽管是对方虽不知情,可是已害了自己的一生,射影着日后的愁苦和悲情,如果说不能嫁给叶砚霜为妾的话,无异是天下已无能娶自己的人了,而小梅最终的收场,将是削发为尼……
这是小梅的苦念痴情,但是她的忠心为主,将永不容许她能开诚的向守容提出此意,她只能期待着守容的恩惠大量,和砚霜的推爱……
当她在马上低头想着这些问题之时,巍峨的家门已在眼前了,门前的青衣大狮子,依然踞峙对立着,古铜色的正门,那两个大钢环映着一列八盏气死风嬁,闪闪生辉。
二女静悄悄的下了马,不由对看了一眼,芳心也不知是怕是喜,通通直跳,隐约见内灯火渲目,守容猜想知此时正是晚饭的时间了。
她想到慈爱的父母,几乎高兴的流下了泪,忙紧了两步上了石阶,小梅随后而上。
却见由那正门岗位上步出一汉子喝了声:“什么了?这是铁提督府!”
小梅闻言笑道:“我们回来了……你是谁?……”这人先把手中提灯向上一提,由内中射出一道亮光,在二女脸上照了照,猛然惊得他张大了嘴笑道:“铁小姐……小梅……我的老天……”说着他猛然回头大叫道:“老张开门,小姐回来了……”,说着紧上了两步,上前对守容打了个扞笑道:“小姐您可回来了……这些年您……”说话间那扇铁门已开了一扇,铁守容只笑道:“郭把总别多礼了,快带我们进去吧!”
这郭把总急急连声的反身进门,此时已有不少下人惊动了,门房里跑出八九个,一时小姐长小姐短,还有几个小丫头也拉着了小梅,叫笑成了一团。
铁守容一路飞跑着进了内厅,才一进内,就听见铁提督的大嗓问道:“她们在那?!……”跟着门帘掀处,一个红面秃顶的老人。
铁守容早就哇的一声,扑入了这老人的怀中,口中喜极而泣道:“爸爸……”这铁老爷只喜得裂着大口,口中连连抖道:“好……好孩子……你可回来了……”
说话间由内中走出一中年汉妇,才一出门已喜极流泪道:“小容!小容!……”
铁守容不由又是一声叫:“妈……”,母女不由又抱住了一团,经此一来这铁府上上下下无不惊动,这间内客厅里挤满了人。
铁老爷夫妇一时双双拉着守容的手,铁守容擦干了泪道:“女儿还有很多话对你们两位老人家说呢……”说着就随二老进了内室。
此时小梅也低头走上喊了一声:“老爷太太……”二老本就最喜欢小梅这丫头,本想骂她几句,可是此时却一句也说不出,铁夫人上前拉起了小梅叹道:“你这孩子!就算小姐不懂事!你也跟着她乱跑……”铁守容怕母亲说出令小梅受不了的话,不由急上前对母亲道:
“妈!我和小梅已拜了姐妹了,她现在也学了一身本事!你就别再说她了吧!”
铁老爷在一旁闻言惊道:“怎么!小梅也会武了?”
铁守容笑着了小梅一眼,笑道:“哼!现在她本事可大着呢……”
小梅闻言又羞又笑道:“姐姐……哦,小姐……你可别开我玩笑!”
话未完铁老爷已哈哈大笑道:“好啦!小梅!你以后就叫她姐姐……我和太太就收你作干女儿了,你愿不愿意?”
话未完小梅早就跪下了地,铁氏夫妇笑作一团,守容在一旁笑道:“怎么样?我就知道爸爸会收你作干女儿吧!现在总可以当我妹妹了吧……”
小梅已恭恭敬敬的对二老叩了个头叫了一声:“妈!爸爸!”
铁老爷笑着拍了一下自己的光头道:“小梅!你十几岁了?”
小梅脸一红道:“十八……”
铁老爷笑道:“好孩子……你等着我给你说个好婆家,……”,话未完小梅已脸色绯红的叫了声:“老……爸爸!”,铁提督又是一阵大笑。
于是这老夫妇不由问长问短,铁守容和小梅把别后经过略为说了个大概。
说到剑斩怪蟒时,铁母早就一把抱过了守容,连道:“我的老天!你简直吓死娘了……”
铁老爷却听上瘾似的连道:“好孩子!真是将门虎女……再说下去!”
守容见父亲非但不责,反而夸赞,不由大是振奋,更是一五一十的讲说了个痛快淋漓,直听得二老紧张时抚掌蹶步,兴奋时连连赞叹,听到最后那些奇闻异功,简直就听入了神,悲伤时四人一齐下泪,这一篇话直谈到了更深人静尚未中止。
铁守容此时面对双亲二老,一时又悲又喜,由不得情发于衷,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