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放假的日子,雾刃通常不会在家吃午餐,而是宛若炫富似的出外走走。
&esp;&esp;这是已经不知道多久以前定案的习惯,憧那记忆中的雾刃早已定型成这个模式了。
&esp;&esp;一早吃过饭,溜回房间整顿仪容,就是想在外出时,能有最好的表现——脸蛋与装扮方面。
&esp;&esp;除此之外遗憾无比,憧那看了这么多年的雾刃,明明不是好动分子,却又想另类似的在某些方面,从异性手上争取一些分数。
&esp;&esp;那些分数能做什么……想想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得石沉大海了。
&esp;&esp;「呵呵……」
&esp;&esp;想着想着,憧那不由自主笑了出来。
&esp;&esp;反正家里现在也只有她一人,想怎么笑就怎么笑了吧?或许失落感会大于这个笑声也不一定。
&esp;&esp;因为——雾刃不在的中午,肩上也没有任务,她能贡献的也是自己的居家本领,将家中整个翻过一次,全面清扫,这样在雾刃回来后,就能享受最舒适的环境。
&esp;&esp;虽然平时自己就是一人顾家,然而正如那些上班族的女性,自己在这一面也要好好展现每一天的规划行程。
&esp;&esp;「洗衣煮饭打扫……唉呀,怎么好像每天的行程其实都差不多?」
&esp;&esp;所以,失落感来了。
&esp;&esp;不是与雾刃发生争执的关係,人在一天中总有一些情绪是思考与做事也无法避免的,现在就是这样。
&esp;&esp;这个家——说来应该算是有些大的房间,毕竟除了家里的经济因素,另外还有诸多原因,使得雾刃用不起好的桌椅,也没有像样的空间,一有东西没整理好,家里就会变得拥挤。
&esp;&esp;两个寝室、一个客厅,外带厨房,神无家其实就十六坪这么大,不需要报上家里的环境与坪数,几个房间一目瞭然。
&esp;&esp;七年前的灾难后,他们已经在这里住了数年,也算住得习惯了吧?憧那自认为不错,因为他们的身分与关係之敏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带过,所以还能像这样住在这里,已经是可以满足的了。
&esp;&esp;那么雾刃呢?
&esp;&esp;住了这么多年,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或要抱怨哪些缺点?雾刃从没说过,而她也什么都没问过。
&esp;&esp;以雾刃的个性,有什么要说的,应该早就说了吧?因为他的个性是那么直率——不,像这样的事情还是别想得那么简单。
&esp;&esp;因为抱怨是无济于事的。
&esp;&esp;除了这里,还有哪里肯收留他们,他们别无选择啊。
&esp;&esp;忽然间,憧那眼里能容下的一景一物都变得遥远,明明就在面前,现在却得长途跋涉才有可能触及。
&esp;&esp;其中,又以与雾刃的距离最为不可及。
&esp;&esp;光是雾刃现在在哪里,她已经一问三不知,别提他们之间究竟相隔了多少。
&esp;&esp;恐怕得以光年为单位了。
&esp;&esp;雾刃平时的兴趣、在外的人际关係等等,她全都不知道。
&esp;&esp;「仔细想想,雾刃有太多的事情我不知道了……因为忙着课业与灵异组合,我们的关係难道就不能避开实质的利益吗?人和妖终究只能分隔两界吗?」
&esp;&esp;……不,这没有什么关係吧。
&esp;&esp;事到如今,还怪罪那些做什么?
&esp;&esp;「啊……」
&esp;&esp;憧那懊恼想着,失神失神地撞上了桌角,头晕……?
&esp;&esp;「怎么了……」
&esp;&esp;不过,可以确信这是某种程度的晕眩,既然没有事前撞到头,妖怪也不会生病,那就表示「症状」出现了。
&esp;&esp;几天下来,憧那滴血不沾,导致这些不必要的事情发生,都是咎由自取,不能责怪他人,完全是自己的问题。
&esp;&esp;「……说起来,是这几天才发生的事情。」
&esp;&esp;憧那望向至今还摆在厨房流理台的数杯试饮杯,里头装满了雾刃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