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时候,脸皮厚的能比之城墙而无不及。
娇小的姑娘挡在垂花门口,双臂一拦,不准任何一个人进去。
亚伯祖翁腆着老脸,热络的道:“姜氏,伯舜公子和白姑娘都在里头吃饭,肯定需要人伺候的不是,你这几个哥哥姐姐最是激灵的……”
“有仆役伺候。”姜媃不等他话说话,一口就回绝。
祖翁脸色不太好看,有点埋怨:“你这小辈,怎么那么不懂事,弟妹你来劝劝她。”
说着,祖翁挪开身子,现出了在后面的老夫人顾氏来。
今个折腾一天,顾氏受的惊吓不小,此时并不是很精神,脸色也灰白着。
她看着姜媃,又看了看不要脸的亚伯祖翁,以及他身后那几个面色各异的后辈。
当下,喘息着道:“好生招待伯舜公子和白姑娘,需要什么就差人到鹤寿苑来拿。”
话罢,她又对亚伯祖翁道:“他祖翁,我身子不济,就不招待你们了?”
随后,顾氏被老妈子搀扶着,慢吞吞转身就走。
亚伯祖翁愣在那,进度不得,硬是臊的一张老脸没地儿放。
姜媃见顾氏走了,对亚伯祖翁这一房的人更不客气了。
“祖翁,今个时辰太晚,我一小辈更不好招待您,您请便。”
说完这话,她直接吩咐仆役守在素银院门口,不放任何人进去!
亚伯祖翁舍下老脸,也没讨到好,心头恼怒,拂袖作罢,领着自个的人灰溜溜地走了。
姜媃满心不高兴回来:“你们说,有些人怎么能这么没脸没皮呢,真讨厌!”
小姑娘嘀咕抱怨着,娇娇软软的,乖萌的能让人心都化了!
白栖梧笑着拉她坐好:“好啦,人不都走了么?以后也不用时常见到。”
姜媃其实也只是抱怨两句,并没有其他意思,得了这话,也就眉开眼笑起来。
有仆役帮忙,一桌子的锅子准备起来很快,热气腾腾的锅子,奶白喷香的锅汤,在炭火炙烤下发出咕噜咕噜的气泡,瞧着就让人觉得饿。
还有各种菜肴,有鱼有肉,也有素菜,都是时令新鲜的,品种甚是齐全。
盖因人不多,满打满算也只有四个人,所以姜媃用了小桌子,四四方方那种,刚好一人一位置,坐的满满当当,又好涮菜又热络。
姜媃在现代就最喜欢涮火锅,只是可惜经济原因,没去火锅店吃过几次,倒是院长会在她每年生日那天,炒一锅料来自己煮。
这也导致了,姜媃在觉得喜庆的时候,就想吃火锅。
大夏的锅子,和现代的火锅大同小异,只是青州城的人不喜辣,故而即便大夏已经有辣椒,吃的人也少。
这可高兴坏了姜媃,她口味重,无辣不欢,前些时候嘴里就觉得淡了。
这会吃起锅子,她毫不客气往自个小盏里舀了几勺剁碎的生椒,混着其他调料,特满足。
秦野皱着眉头看她,犹豫了会,悄咪咪地将自己小盏和姜媃的换了换。
谁晓得姜媃怒了,她一把抢回自个小盏,控诉道:“你要调料自己调啊!作甚要抢我的!”
她护得紧紧的,还十分警惕地盯着秦野。
一波好心的少年,顿时觉得满腔好心喂了狗!
“辣太多,不好。”大佬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瞧着那堆红艳艳的就有点发憷。
姜媃嘿嘿一笑,拿竹箸夹了点小盏里的辣椒,二话不说就往嘴里送,末了还咂两下嘴,表示自个没事。
在座三人都被她这样的壮举惊呆了,毕竟半玄和白栖梧是京城长大的,不怎么吃辣,秦野嗜甜,就更不吃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