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片刻曹家兴还是不开口,上面三位主审官对视一眼,很好,“上大刑,本官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骨头硬?”
事实证明,曹家兴骨头一点也不硬,刑具拿上来,都还没有开始,他就叽哇乱叫的全招了。
交代的还特别彻底,不仅把事情招了,甚至把他的想法也招了。因为他怕自己招的不彻底,会被用刑,他从小金尊玉贵的,根本就受不了那个。
“是学生因为落榜,之前还被萧国公家拒亲,这次又被第一名萧容棋压了一头,学生心中不忿,逞一时口舌之快所以才说考试有猫腻的。一开始,学生是想陷害萧国公的,因为萧容棋考第一名,这也符合大家的想法,但,但是,但是学生不敢。”
说着,曹家兴看了眼刘掌院,
“可刘掌院虽然清贵,但家世不显,加上他是出题人,所以学生这才一时脑热陷害刘掌院的。”
众人:……
这哪里是一时脑热,这分明就是“深思熟虑”后才去陷害刘掌院的。
也亏的这次用的不是刘掌院出得试卷,要不然这种事情还真不是那么容易查清楚的。
曹老爷听到自家儿子在公堂上的招供,简直恨不得从来没有生过那个蠢货。
既然一开始没胆量陷害萧国公,那就把这事埋在心里一辈子不好吗,这个时候还说出来惹人厌恶干什么?
“他是个猪脑子吗?”曹老爷气得在书房咆哮。
还有,那个蠢货就一口咬定他是因为落榜才胡言乱语的不行吗?为什么要承认他煽动落榜考生,想在这件事中扬名立万,他是疯了吗?
曹老爷在书房来回走动,最后实在没忍住一脚踹向书桌,结果书桌纹丝不动,他自己却是差点摔倒,要不是曹大郎眼疾手快,这一跟头摔下去,曹老爷怕是只能辞官回家养伤了。
“开祠堂,我要开祠堂,我要把那个畜牲逐出家门,我们曹家没有那样的蠢货。”
曹老爷刚就着儿子的手站稳,就痛心疾首道,他到底是怎么生出这种蠢货的?
曹大郎抿抿嘴没说话,心里却是觉得他爹现在做什么都晚了。
他那会见阻止不了小弟,回头报信的目的不就是想让父亲和家里早做决断吗?
可父亲骂归骂,却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把小弟那个“好苗子”给放弃了。
那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呢?该得罪的都已经得罪完了,所有人也都知道曹家兴是他们曹家的人了。
曹老爷不知道儿子的想法,见他迟迟不动,猛地推了他一把,“耳朵聋了吗?还不赶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