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灵风大震,哽咽道:“什么死不死?受这么一点小伤,怎么会死。等救兵来了,我让义父给您老医治。”
那老人家吃力的摇摇头,颤声的说:“小老儿已经不行了,我烂命一条死不足惜。大人不需要为我的死了难过。当年黄河大水泛滥,是罗大善人救了我一家的生命,大恩大德,末齿难忘。由于战火的关系,一家人现在只剩下了我一人。本以为会饿死街头,没想被一队士兵救起,还分了一快土地,在长安郊外定居下来。我深受罗大善人与刘大人的恩惠,现在可以报恩,我真的好开心……好…开…”
最后一个‘心’字,还没有说出口,那老人家就安详的去了。
罗灵风心中好痛,泪水再次涌出了眼眶,呆呆的望着老人家尸体,久久无语。
另一边,战事已经告一段落。刺客们全部躺下,长安的守备马岱已经得到消息,率领了大批士兵赶到,捕捉刺客,只是无一活口。
罗灵风见马岱赶至,立刻下令道:“孟华,你先封锁整条玄武大街,在让士兵去请徐军师前来处理。”
“是。”马岱见护卫各个带伤,知道事态紧急,急忙应道。
罗灵风指着那老人家的尸体道:“先让人将这位老人家厚葬。你领着士兵,陪我去‘济世堂’。”
“是。”马岱又应声道。
罗灵风扶着樊成,心急如焚的催道:“还耽搁什么?走呀!”
说着,罗灵风就迈开大步,大家赶紧急步跟随。
济世堂一阵忙乱,此次刺杀,无辜的受伤者,就有五十多人。
众受伤者都安排到了济世堂中,受到了专人的医治。
一旁的偏房中,华佗正在帮助樊成治疗。得知是眼前的这位青年的伤,是为自己的义子而受的,在治疗方面,也自然是不愧余力的救治。准备热水,准备绷带,准备止血金创药,准备生肌散,每一关都需要他亲自把关。
厅外,罗灵风正在屋外走来走去,心中思索着关于这次刺杀的一些关键要素。
突然,一个白衣女子‘啊’的大叫一声,跑至罗灵风的身旁,也不避闲,抓起罗灵风的手就搭在他的腕上,见其脉象平稳,急忙问道:“你没事吧?哪里受伤了,让我好好检察、检察。”
罗灵风一看,这白衣女子正是已经成为华佗的六个徒弟之一的麋环。
此时麋环神色焦急,双眼微微泛红,显然是看见罗灵风身上的大片血迹而产生了误会。
罗灵风见此,心中也有些感动,摇摇头说:“放心,我没有事,这些血有一些是刺客的,一些是樊成身上的。”
麋环听后,‘呼’了一口气,放心下来。想起了刚才的情不自禁,不由大窘,羞的是满脸通红。
不过,罗灵风现在心里着急,心不在焉,一直担心着樊成身上的毒伤,对麋环的表情,并没有太在意。
麋环偷偷的斜眼一瞄,见罗灵风满脸焦急,并没有看见她的窘态,心中不禁一阵失落,在想到其已经有了五位姿色都在她之上的妻子时,神色即转为黯然。
不久,华佗走了出来。
罗灵风急忙上前,问道:“义父,樊成的毒伤怎么样了。”
华佗慈祥的一笑,道:“放心吧!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那刀上的毒。虽然厉害,但也难不倒我。余毒已经清除,现在只要让他好好的休息十天左右。我担保他与往常一样,生龙活虎。”
罗灵风问道:“义父,那樊成中的是何毒,怎么厉害,才盏茶的时间内,就发出了一股恶臭。”
华佗思考了一会而,面带严肃的说:“这毒是以黄蜂、蝎子、毒蛇三种混合而成。毒性极为强烈。如果是以前那么只有刮骨疗毒和断手无个方法。现在济世堂中各种药材有数千种,只有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可以配置好相对的解毒药。”
罗灵风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用布包起来的布袋。打开布袋,一把乌黑的短匕和箭头,静静的躺在布上。
罗灵风问道:“这就是刺客刺杀我用的短匕和毒箭,不知道义父是否能分辨出剑上的什么毒,这些毒出自哪里。”
华佗小心翼翼的拽着衣袖,拿起短匕左右观察了一下,心中也不禁为这剑上的毒感到震惊。以他的医术岂能看不出这剑的厉害。观察了良久,吃惊道:“好厉害的毒。虽然不是很清楚这毒的来历,但凭这剑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可以判断出这毒至少炼了近百年。堪称为‘毒中之王’。具体怎样,还必需经过仔细研究才行。”
罗灵风这是发现事情并非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这是一次经过精心设计的刺杀,如果不是有那位不知名的老人家冒死相救,自己这条性命早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一时间,罗灵风的脑中有如糨糊一般,摸不清楚。总的来讲在这世上有理由刺杀自己的只有曹操、刘璋以及孙策。
只是曹操的可能性最大,出于礼尚往来,曹操有理由怎么做。刘璋虽然暗弱无能,但他手下法正、董和都是智谋之士。刺死自己,逼主公退兵,以此来解除我军对西川一地的威胁,这不是没有可能。孙策可能性最小,不过也不能否认他的确有这个嫌疑。只是,直觉告诉他这次的刺杀行动与这三人无关。
一旁的华佗见罗灵风已经陷入了沉思之中,在看着一旁的痴痴望着罗灵风的麋环,心中微微一叹,摇头向一旁走去。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大汉从济世堂外冲了进来,来人正是典韦。一入大厅,一眼环顾四周,很快就发现了,在一旁思考罗灵风。见罗灵风身上血迹斑斑,双眼一红,大步上前,道:“兄弟,你受伤了没有。”
典韦打断了罗灵风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