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我已经迷糊起来,夏长宁突然叫我:“福生,你是我老婆了。明早我要吃你做的早餐!”
“巴依!才说要睡到自然醒!”
“像狗名!”
“巴依!巴依!”
我醒了,埋在他胸口呵呵直乐。
夏长宁一个翻身压在我身上,满身烟酒气熏得我难受。这厮清醒了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有多臭,还乐呵呵地说:“春宵一刻值千金。福生,别睡了!”
“老爷,我困极了,早上六点不到就起床了!”
“嗯,你睡吧!”
他说是这样说,手却极不安分。
我睁开眼,翻眼皮给他看,“看到没?红的!全是血丝!是你老婆了,飞不了,消停会儿吧?”
他遗憾地躺下,不满至极,“我好歹也等了你四五年哪,福生。”
我这才想到,说起来我和夏长宁竟然认识五年了。我二十一岁时和他相亲,今年我都二十六岁了。
我侧过身,手抚上他的脸,想起刚认识时的夏长宁,我都记不得他和从前的他有多少区别。想起今天路上的恍惚,我轻声说:“知道吗?我骑在马上正在想丁越要是在天上看到,他一定会为我高兴。结果我一抬头,竟然像真的看到了他。”
夏长宁一震,眼睛眯了眯。
我以为他是吃惊,便笑道:“结果是个陌生人,把我都吓了一跳。”
他伸手捞我入怀,轻声说:“有时候我真怕你心里爱的是他。福生,你不知道你和丁越站一起的时候,我真想一拳打掉你脸上的笑容。”
我偷笑,靠在他胸口不说话。
“福生,要是丁越还活着,你会不会选择他?”
我以为夏长宁在吃醋,便故意逗他,“当然选他了!丁越比你帅,比你温柔,比你有文化,比你……”
“说什么都不管用,你现在是我老婆了!”夏长宁蹭的坐起身,进了卫生间。
我透过玻璃看他,水汽渐渐弥漫掩盖了他的身影。
窗外夜渐深沉,很快天就会亮了。我闭上眼沉沉睡去。
迟到的贺礼
我没办法撒谎说我对丁越一点儿感觉都没有。这么多年,他是最完美的情感存在,而现在,谎言被揭穿,我在震惊中还没来得及去细想丁越的心思。我只是愤怒、惊诧与伤心。
我以为老爷子送了我和夏长宁五万块钱结婚礼金,婚礼当天他肯定不会来,伍月薇也不会来。但是我和夏长宁准备动身去度蜜月的时候,伍月薇却来了。
见到她,我习惯性地紧张,马上竖起了警钟。
伍月薇穿了件浅绿的纱袖宽衣,衬得肌肤如玉。我便一个劲儿地盯夏长宁的手。打开门看到伍月薇的时候,他一掌拍在她肩上大笑,“薇子,我以为你真的不来了呢。”
伍月薇白了他一眼,甚得我心地拍开了他的手,“结了婚的人了,别大大咧咧的,当心福生吃醋。”
“她吃醋才好呢!不吃醋就是不在意我。是吧,福生?”
我干笑,请伍月薇进来坐,又赶紧去泡茶,竖着耳朵听客厅里的动静。
“什么?!你……行了,就这么着吧!”
他在说什么?
我端着茶若无其事地进客厅,伍月薇笑嘻嘻地对我说“谢谢”,没有半点儿吃醋不愉快的表情。我猛然想起伍月薇曾经对我说过,她爱上别的男人了。我偷偷松了口气。感谢天,感谢地,感谢牺牲自我收了伍月薇的那个男人。
我好奇地问她:“你怎么没把男朋友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