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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来,这四下的人,却是一个都不敢动了。
那蒙古人见状,挣扎着要下地,他口中哼哼道:“哎……哎!谢谢这位壮士,只是那个偷马的女贼……哎哟……”
大汉皱了一下眉道:“女贼?”
花心怡这时看见这汉子生得浓眉大眼,鼻直口方,相貌堂堂,十分雄昂;并且好像有些面熟,像在哪里见过此人似的。
这时,心怡已走了出来,冷笑道:“你这人说话客气一点好不好,谁是偷马的贼,我看你才像是贼呢!”
蒙古人已指着她大叫道:“就是她!就是她!”
那汉子翻了一下眼皮道:“怎么,你是偷马的女……”
他本想说“贼”,可是对方那种眼光看着他,令他吐不出这个字。
心怡冷冷地道:“这事情你不明白,最好不要多说,我要是偷他的马,还会给他送回来吗?”
汉子怔了一下,就望着那蒙古人道:“是怎么一回事?她怎说又把马送回来呢?”
那蒙古人却是一个个性很直的人,这么一想,他立时就说不出话来了。只是睁着一双赤红的大眼睛,骨骨碌碌地望着花心怡。心怡冷冷一笑道:“我只是为追一个多年不见的人,才借一借你的马,后来想当面向你赔礼,可是你不该动手就打人;而且开口就骂我是贼。”
蒙古人立刻哭丧着脸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呢?”
心怡道:“我还来不及说,你的拳头就上来了。”
蒙古人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又动了动身子,一脸苦相,心怡叹息了一声说:“很对不起……”蒙古人尚未说话,那汉子已爽朗一笑,说道:“这事情,我也看出来,完全是一场误会。”
他笑着拱了拱手又道:“姑娘这是误会,大家都算了吧!”
又回过脸来向那蒙古人道:“怎么样?老兄。”
蒙古人叹了一声说:“就这样吧,我的马……呢?”
说着又扭过头去找他那匹马,还好他的马就在一边,这蒙古人就一跛一拐地走过去,翻身上了马,又向着那打抱不平的汉子抱了抱拳,就策马走了。
这边花心怡也不愿和这人多说,遂转身自去。
不想她才走了没有几步,就听得身后那汉子的声音道:“啊,大姑娘,请停一停……”
心怡就转过身来,皱了一下眉说:“有什么事?”
这人走上来,一双大眼睛看了半天,才咳了一声道:“姑娘很面善,在下不知在何处见过,一时却是想它不起,姑娘的芳名,可否见告?”
心怡本来也看他甚为眼熟,只是自己不愿和人随便搭讪,再者眼前万斯同的事,令她已够心乱的了。
她转了一下眼珠道:“我不认识你。”
那人轻咳了一声,说道:“那么,姑娘的芳名是……”
心怡脸红了一下,顺口道:“我姓万名美娟。”
说着转身就走了,那汉子立刻怔住了,他脑中,却再也想不出曾经结识过一个姓万的女子。
花心怡这时道了姓万之后,就转身走了,不言那汉子心中惊疑,只说心怡转回之后,一径地就直向台州客栈行去。
台州客栈的掌柜刘大个子,这时正在店内,和另外一个伙计,用红线把箩筐里的钱,一串串地穿了起来,已经穿了好几十串了。
这时见了心怡,他笑道:“嘿!大姑娘快来看看吧,可真不少。”
心怡含笑道:“谢谢你啦!”说着她就坐了下来,用红线把小钱十个十个地穿起来。
可是她的脑中,却是在想着那个秀逸英俊的万斯同,芳心之内,却如同是打翻了一个五味瓶儿似的,只觉得是酸一阵,辣一阵。
想到了伤心处,眼泪只是在目眶中打着转儿,因为万斯同似乎对自己太冷了。
忽然刘大个子在旁边呵呵一笑向一边的伙计说:“去,去端一碗杏仁茶来,给大姑娘暖和暖和。”
待那伙计走后,他又冲着心怡一笑道:“怎么着,那个小伙子追上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