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成美背靠着木门无力地向下滑落,屁股重跌在地上之后,成美重鎚了地板好几下,无声的哭声在卧室内回盪着,成美又接连捶了好几下地板,才不至于哭出声音。
&esp;&esp;一切没办法回头了,对不对?
&esp;&esp;-
&esp;&esp;清晨,因正值夏日的关係,天亮得特别早。
&esp;&esp;一名老翁扛着一把锄头,手里提着一只袋子准备到后山那块竹园採些竹笋。
&esp;&esp;这片位在山坡地上的竹园时常有下面村落的村民前来採收竹笋。
&esp;&esp;毕竟这样偏僻的地方,也就几户人家自给自足罢了,这片竹园也被公认为公家的。
&esp;&esp;老翁踩着因露水而有些松软的泥土向上走,因为上坡的缘故而显得有些吃力,最后才终于走到了竹园。
&esp;&esp;放下手中的袋子后,老翁弯下腰将锄头一把砍进土壤中,接着才站起身环顾四周。
&esp;&esp;竹子周围确实长了不少竹笋,好几个长过头了採了吃起来也只有苦涩,老翁来回望着,眼里正搜寻着合格的竹笋。
&esp;&esp;几经扫视过后,老人发现有块土地像是被人松过,土壤没有像周围土壤那般严实。
&esp;&esp;被松过的土行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大圆,老翁扛着锄头走了过去,在好奇心地驱使下,老翁开始锄起那块地。
&esp;&esp;当锄头下到土壤时,老翁更确信自己的猜测了,这几乎用不到几分力就能锄进土中,肯定有人将之翻动过。
&esp;&esp;「到底是埋了什么?」老翁说着一口道地台语,自顾自地喃喃自语。
&esp;&esp;然而挖了好一阵子都没看见任何东西,原本想放弃的老翁在看到也挖了颇深的洞口后又说服自己继续锄下去。
&esp;&esp;头都洗一半了,还有不洗的道理吗?
&esp;&esp;就这样不断重复着抬起、锄下、抬起、锄下的动作,在一次的用力锄下后,老翁感觉锄到了土壤以外的东西。
&esp;&esp;将上头零散的土向一旁拨去后,露出了部分黑色塑胶袋,只是这塑胶袋装的是什么,为何被掩埋在此处?
&esp;&esp;老翁又将锄头抬起,只是这次不是锄在土上,而是锄在了那袋黑色塑胶袋上,塑胶袋在锄头猛力攻击之下出现了破洞。
&esp;&esp;一股恶臭瞬间窜出,原先在铲土时隐约就能闻到一股非比寻常的味道,起初老翁没有多加在意,直到塑胶袋破了一个洞之后,恶臭才猛地袭来。
&esp;&esp;浓郁的恶臭久久不散,老翁受不了伸手掩住了鼻子。
&esp;&esp;「这什么味道啊!?」老翁作恶般地说道,好像曾经也闻过类似的味道,依稀记得有次发现家后面有一隻死掉的山猫。
&esp;&esp;那就像生猪肉腐败了好几天的味道,令人作噁也难以去除。
&esp;&esp;只是老翁无法直接将这腐败的味道与记忆中的味道连结,依然好奇般地继续锄着塑胶袋,直至塑胶袋内的东西见光为止老人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esp;&esp;只是袋内的东西是什么?一块一块伴随着恶臭液体的块状物在老翁又一次锄下后从塑胶袋内掉出。
&esp;&esp;为了能看得更清楚老翁掩着鼻口蹲下身察看,接着捡起地上的长型石头翻动着袋中的东西,直到一隻与自己手相类似的块状物从袋中掉出,老翁这才意识到袋中的东西是什么。
&esp;&esp;「死…死人啊…!有人死了啊!」被吓到往后跌坐的老翁惊恐地看向那隻湿黏且散发恶臭的手掌。
&esp;&esp;不可能看错的,那确实一个人的手掌。
&esp;&esp;-
&esp;&esp;「开什么玩笑啊…?」负责此次分尸案的刑警老李绕过封锁线看着地上滚出几块尸块的黑色塑胶袋。
&esp;&esp;稍早老翁翻出的那隻手掌不出几小时马上引来成群苍蝇。
&esp;&esp;从外地调回本地的老李天天过得像是在等退休一般,谁知道这就发生命案了呢?
&esp;&esp;甚至还是这鸟不生蛋的偏僻地方?
&esp;&esp;「哎…」老李一隻手插在腰上一隻手扶着前额,年轻时候被几个刑案搞得天天焦头烂额,光是想起当年那段日子,太阳穴又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