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焉见了,心下有稍有不忍,便过去扶她,让她起身,一起走出石室。
这时,?芜便见到了鲜血淋淋的一个金翁里,血污沾满了俊美的脸,她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瞧着金翁里,心疼不已,想要冲过去,但却被凤楚云拦住。
金翁里被全身捆绑,动弹不得,嘴巴也被堵着不能言语,?芜判断不出他到底伤得有多重,只是看那满身血污的情形,以为他必定被虐待毒打,受伤极重。
?芜眼中的恐惧之色这时已经退去,只是那心疼和震惊,又使她情绪激动。只是眼中的神采在慢慢地恢复。
她惊叫一声:“里!”因为被楚云拦着,不能过去,便喊道:“里,你怎样了?”又朝着楚云等愤怒地道:“你们这帮心狠手辣之人,手段当真歹毒!”
楚云淡然一笑,道:“说到歹毒,与你们的施蛊害人,怕是比不了的吧。”楚云与安元清传了一个眼神,接着对?芜道:“?芜姑娘,你还是不要想耍什么花招,现在金翁里已经在我们手上,你还是合作一些地好。”
耶律?芜侧过脸,不忍再看金翁里那满身的血污,对楚云道:“凤四爷,你放过他吧,我什么都告诉你,告诉你后,你要杀我为大将军受蛊毒之罪报仇,我也绝无二话。”
楚云依旧是风轻云淡的表情,意味不明地道:“我并不想杀你。只要你配合,我保证绝不伤害你们二人。”说完,挥了挥手,几个铁卫将大绑的金翁里抬了出去。
安元清接着道:“?芜姑娘,按说蛊毒已被接引反噬到你身上,可是你却不见丝毫症状,而且身体很快便恢复了,这倒让老夫有些奇怪。”
?芜也不再想着去查看金翁里的伤势,因为她从金翁的表现里发现他此时并无大碍,这时见他被带走,也不心急,回道:“实不相瞒,我在南疆时,为了养蛊,每日以蛊奇草的毒水泡身,以防自己每日沾染蛊毒而身体受损。可能就是这样,所以我体内可以暂时抵挡蛊毒的反噬。”
安元清想了想,摇了摇头,又道:“难道是···”他不确定,便未往下说,便又说道,“可否让老夫把一把你的脉搏?”
?芜对安元清点了点头,就近跪坐于几旁,伸出了右手。
安元清自随身的小包里取出一个请脉小枕,和一方丝质小方帕,将小枕置于几上,待?芜将手放上后,又将方帕盖在?芜的手腕上,开始号脉。
只见他神情疑惑,接而震惊。
其他人以询问的眼神望向安元清时,安元清凝重的眼神望着大家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芜体内并无中蛊毒的迹象。”安元清说着,又看了看张焉,道:“难道是子若···”但是他看了看?芜,却未再说下去。
突然一阵声响,石室又打开,醒过来的凤昭南从石室中走出,他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清明与睿智。看见跪坐几旁的?芜,他不动声色,走到靠窗的墙边,那里挂着一把青色有云纹的首端镶红色宝石的长剑。
凤将军摘下长剑,“霍”地一声,长剑出鞘,他手持长剑,一个转身,身体已近?芜,剑锋直指?芜脖颈。
“大伯!”
“将军!”
几人齐齐呼喊,阻止凤昭南杀?芜。
“这个妖女,魅惑人心,想我一国大将,被你下此毒手,险些误国误家!”凤将军恼怒以及,必要杀死?芜,以正人心。
?芜这时并未有一丝动作,长剑在项,却丝毫不为所动。她冷笑两声,道:“你在战场上使诈,杀了我父兄,致使北匈奴国大乱,肖氏一族趁机作乱,杀了我家几百口人,可怜堂堂王室耶律一家,只剩了我一个幸存者···”说到这里,?芜早已泣不成声,接着,她又换做凌厉的声音道:“我活着只有一个目的,便是复仇!今日你杀了我,我就是做了鬼,也要为耶律家报仇!”
凤昭南听到这里,却收回手中之剑,这张焉等人暗暗舒了一口气。
来回踱了几步,凤昭南盯着?芜,疑惑道:“你说我杀你父兄?”他哈哈冷笑,接着道:“如若在战场上能遇到耶律丹齐,与他一战,那是我凤某人的荣幸。只是闫阳谷一战,北匈奴不战自退,老夫听闻,耶律丹齐与其子均死于谷中,至于他们是怎么死的,我倒很是疑惑。不过北匈奴撤退后,肖氏一族便杀尽耶律一家,自立为王,想一想,也便知道当日发生了什么。”
?芜听了站起身来,厉声道:“你可有证据?肖泰只是我父亲帐中的一员大将,颇得我父亲信任。闫阳谷一战后,他率领军士撤退回朝,向全国昭告你的罪行,说是你使诈将我父兄骗入闫阳谷,杀了我父亲,接着用我父亲的首级来震慑我的兄长,使他心神大乱,又杀死我兄长。”
“当日战后,我听闻耶律丹齐死于谷中,我与他相战几十年,未曾相见,便去谷中寻找他的尸首,结果一无所获。后来便听闻,外面传言是老夫杀死的耶律丹齐,哼,若是我杀的,我有何不敢认?”凤昭南冷笑道。
“后来肖泰灭了我耶律一族,只有我一人逃出。如果将军没未骗我,这么说的话,我父兄该是肖泰所害。枉我父亲如此器重他,他却下此狠手,杀我全家,夺了王位···”?芜说着情绪有些激动,大喊道:“肖泰,我杀了你!”接着转向凤昭南道:“如果我查出的确不是你所为,?芜自当亲自请罪,待我报仇之后,?芜的命,便是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