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解两家关系交好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俞家家境丰厚更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一个大少爷晚上加餐出来吃大排档听着就很扯。
徐邀回以微笑:“我在等人。”
裴些恍然大悟:“原来俞秘书在等人啊,怎么约在大排档了,多跌份儿啊。”
徐邀笑容不减:“是啊,我也想问问定地点的那个人,为什么约在大排档了。”
“哈哈哈,哪个傻缺……”裴些骤然反应了过来,脱口而出,“卧槽!”
徐邀朝裴些伸出了一只手,彬彬有礼:“所以请我面前的傻缺不妨解释一下?”
裴些尴尬地笑两声,搜肠刮肚了半天总算想起了一件能撑得住场面的事情,他晃了晃手机,挑衅道:“一中?你说你是一中的学生?”
“我是。”徐邀没有撒谎,无论是他还是俞西客,确实以前就是一中的学生。
裴些嘀咕道:“那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你见过。”徐邀将防狼神器塞到口袋里。
头顶是一轮皎洁弯月,周遭是大排档嘈杂的家长里短,甚至不远处还有两个喝醉的人在打架滋事。
沸反盈天,一切都是那么吵闹,却又那么真实,是久违了的烟火人间,他笑了:“裴些,我是徐邀。”
明明周围喧嚷不断,但他们俩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住了,裴些的瞳孔缓缓扩大,“哐当”一声,他的手机砸地上了。
第6章n—一问一答
裴些把徐邀拉到大排档旁边的酒吧,酒吧人多喧嚣,不会有人注意两个人在说些什么。
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当然不会轻易相信,人死怎么可能复生。
裴些死死盯着徐邀的面容,如果目光能有实质且是针的话,那徐邀脸上的针眼现在就可以玩连连看。
“别瞅了,再看也绣不出一朵花来。”徐邀起身,走向吧台点了两杯度数极低的清酒。
裴些夺过其中一杯猛地灌下,杯底在桌面狠狠一掷,吓得徐邀险些以为杯子要碎,他道:“我不信,你有证据吗?我亲眼看见解听免把徐邀送到殡仪馆的,出来就是一堆白骨了。我想帮忙去收殓,但是解听免不让,非说不要让他人代劳,要自己来……”
说着说着哭腔就上来了,裴些不想在外人面前太难看,将属于徐邀的那一杯夺下来并一口闷下:“快拿出证据,否则我凌晨两点半就把你揪出来,按在徐邀墓前忏悔!”
徐邀哭笑不得,道:“这种事情怎么证明?我又拿不出阴曹地府的身份证给你看。”
裴些眯起眼睛,打量了他一番,缓缓开口:“这样吧,我问你答,我看看你究竟私下调查了多少,一会儿答不上来拆穿了记得赶紧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