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官吏顿时白他一眼,“你这老匹夫怎么还讹人啊,这不是你们礼部该做的吗?”
“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道本官……”
众人顿时七嘴八舌起来,四周盈满欢言笑语,眉目间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喜色将他们簇拥的人包裹。
月色撩人,玲珑几许,相思共赴,此间正好。
待将所有人安置好后,叶昭榆怀着满心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将人拉入自己的阁楼。
看着倚在窗前,一瞬不瞬盯着她的人,走过去将人紧紧抱住,长睫颤了颤,哑着嗓子开口。
“你,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摩那娄诘抬手将人揽住,感受到脖颈处的湿意,轻轻抚了抚她的脊背,缓缓开口。
“阿榆说过,三年之期一满,便要嫁与本君,三日之后便是约期,阿榆莫不是忘了?”
“中间发生了太多事,我以为……”
“任何事都得给这件事让路,纵使狼烟四起,战火纷飞,这三年之期,也从未变过,三日后,阿榆便十八了,十八岁生辰礼便是本君。”
叶昭榆一下咧嘴笑了起来,好自恋的诘兔兔。
不过,正合她意。
随后又想到什么,语气复杂,“三日又三日,我便是中原的天子了。”
他在她还未称帝之前娶她,全了他们这一路走来的相知相许,也巧妙地化解了两国的顾虑。
她还未曾是天子,他也不是摩那娄诘,不过是凡尘中最普通的一对。
谢归愿娶叶氏昭榆为妻,天地为证,山河为媒,合情合理。
可他回了西域,他便是摩那娄诘,是那高高在上的西域之主。
她的小谢公子,只有在中原时才是她的。
摩那娄诘垂眸看着神情复杂的小丫头,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轻笑一声,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懒洋洋地开口。
“别急,迟早全是你的。”
叶昭榆一下瞪大眼睛,从他怀里爬出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若全归我,你得来我中原。
摩那娄诘看着她,轻轻笑了笑。
随后抬眸望着窗外被光点晕染的雨丝,指尖摩擦着腕间金色护腕,纤长的羽睫轻敛,缓声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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