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发生的事,阙玉记得不太清楚,但他隐隐约约有点印象,自己的尾巴似乎叫一个女孩摸过。
人家那时候很小,顶多七八岁,他也只有那会儿接触过人,在太清宗,后来脱离门派后开始了一个人到处闯荡,见过他的不是看中他的天赋想害他,就是妒忌他修炼太快,想杀他。
对他好的也有目的,看中他的外貌,想用他,妄图通过他勾搭他爹上岸的,什么样的情况都有,心思严重不纯,导致他对‘朋友’‘亲友’这些词一直有些抵触,从来不沾。
不主动与人交好,也不让人靠近,那么多年过去,都已经忘记被人摸尾巴是什么感受,也就最近老是被玄朱摸方重新捡起来。
其实还不错,他挺喜欢的。
阙玉琢磨着,刚刚的猜测八九不离十,肯定就是他的尾巴叫除了她以外的其他人摸了,玄朱才会这么生气。
她的占有欲蛮强的,以前还好,他做什么都很自由,自从确定了关系之后,已经不允许他随便去酒楼吃人家做的饭,说是不干净。
也不许别人碰他,在街上时很多人看他狐型漂亮,想揉他的脑袋,玄朱一次没肯,会躲开别人的手,亦或者直接将他包进披风下,杜绝了他和外界往来。
次次云雨过后都会在他很明显的部位留下咬痕,脖间、唇上、手腕处,衣裳包不住的地方基本上都有。
以前只以为是照著书做,太死板,次次都在同一个位置,从来没换过。
有一次照镜子发现自己不用刻意仰头就能瞧见脖间的红肿和牙印,一抬手,手腕上,臂膀上,不是按压出来的指痕,就是咬出来的。
差不多他一化成人形,这些痕迹就像夜间的灯笼一样,明晃晃的告诉别人,他被用过了,有主了,别惦记了。
一次两次不足以叫他留神,那段时间天天都是如此他才反应过来。
玄朱不想让别人染指他,在宣布独有权。
还在他身上打过自己的印记。
元莲的印记是半人半蛇,玄朱的印记是一道满月,和她的人一样,清清冷冷,时刻散发着阵阵凉意,有安魂定神的作用,叫他每天睡的比原来还香。
这么一个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什么都在她控制下的霸道之人,绝对会因为他尾巴被别人摸过生气。
那他以前还老是跟小孩玩,玄朱知道的话岂不是要气疯?
阙玉摸着下巴,多少有些发愁。
他以前举高高过孩子们,抱过,用法术带他们飞过,给他们讲过故事,指导过他们练功,从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莫名有一种背着玄朱外面有狗的感觉。
这些事要是和尾巴被摸一起叫玄朱窥见,怕是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老实讲,他后悔了。
叫你手贱,现下好了吧,到算账的时候了吧?
他很快又想起一件事。
刚到一寸方船上时,他曾经怀疑过,和玄朱以前是不是认识,要不然玄朱没道理对他这么好。
玄朱说她一千零八岁,那会儿他确实在宗门,那群孩子里搞不好就有她。
因为被伏疾攻击的原因,他少了一部分记忆,可能恰好把她抹了,所以记不得了。
玄朱想让他想起来,刚刚才会那么拼命?
阙玉再度有了新的烦恼。
要是记忆回来,他还想不起来玄朱是哪个孩子怎么办?
玄朱打死他的心只怕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