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行却是毫不留情地指出:“十次,五平,四输一胜的胜负欲?”
忽然被扎心的苏长清:……
如果有一日,顾时行真要娶他的六妹妹,那在成亲的那日,就别怪他这哥哥的拦着不让他进府接新娘子。
一盘棋接着一盘棋,二人连晚膳也没有去吃,只是吃了些小食垫肚子,酒也饮了两壶。
随着夜深,苏长清又饮了好些酒,隐约有些撑不住了,强撑着不闭眼,看了眼面前完全没有困意的顾时行,问:“你就不困么?”
顾时行看了眼天色,随即看向廊下靠着假山打盹的墨台,问:“什么时辰了?”
忽然听到自家世子的声音,墨台猛然惊醒,连忙看了眼天色,思索了一下,随而道:“大概是子时正左右。”
也差不多到时辰了。
顾时行看了眼对面的苏长清,起了身:“那你先休息罢,我去解手,然后也回厢房休息。”
因有大半的酒是苏长清饮的,所以时下又累又不甚清醒的打了几个哈欠,连忙摆手:“去吧去吧。”
坐了许久,腿也麻了,顾时行还是站着缓了许久,才转身走下回廊。
墨台连忙迎了上去,小声问:“世子要先去海棠院等着?”
大概还有一个时辰,现在去有些过早了。
顾时行淡淡地道:“先回去沐浴。”
*
苏蕴是掐着时辰去的海棠院。
这回没有听到什么鸦叫声,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如今院子多了两个丫头,总该是要小心一些。
初意也起了,苏蕴让她在院子中盯着那两个丫头,她自己过去就好。
苏蕴提着个小灯笼,悄悄从月门探出了脑袋,见没人才走出来的。
她以为顾时行与墨台应当是在海棠树下等着她,可走了十来步,一转身就看到了屋子后方巷子中站着的主仆二人。
顾时行在巷中等着她,不过是五六步开外的距离。
苏蕴微微蹙眉小声道:“怎不在海棠苑等?”
他们二人在这个月也就只是见过两回,便是见了也没说得上话。时下再见,顾时行嘴角有了一丝微扬的弧度,缓声道:“在这等也不会有人发现。”
苏蕴也不与他再说这个,只道:“世子请先到海棠院,我有要事相告。”
其实顾时行也猜得出她是有要事,不然也不会亲自约来他见。
略一点头,等她先走了半步才走。
依旧是墨台盯梢,二人入了海棠院。
苏蕴把灯笼放到了石桌上,然后把袖中的画像拿了出来,然后递给顾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