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到你了?”秦救低头凑到杜予声嘴边看。
“不是,”杜予声咂咂嘴,“你刚刚舌头探进来的时候,我一个激动咬着自己了。”
秦救愣了下,笑了出来:“怎么办?我去给你找点云南白药?”
“可别了您呐,那玩意儿用了贼疼,”杜予声摆摆手,往旁边的镜子上照了照,“没事,小口子。”
秦救露出不赞同的表情,杜予声摸向他的后颈,往自己身前带了带,在他唇上又落下几个吻,声音像是被热水滚过那般沙哑低沉:“别浪费时间。”
秦救顿了顿,慢慢地脱下自己的衣服。
杜予声靠在墙上,专注地欣赏着这销魂蚀骨的一幕。
脱到一半,杜予声没忍住用手指蹭了蹭秦救的人鱼线,秦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别碰……现在别碰。”
“等不及了心肝。”杜予声一把扯下秦救的腰带。
水珠彻底打湿二人的全身,仿佛给肌肤镀上一层透明反光的膜,流水从二人相贴的缝隙里沥沥地淌下,流遍身上每一处肌肉的线条,杜予声的大脑渐渐被热气蒸腾得一片模糊,他和秦救互相在彼此的身上留下痕迹,像最原始的兽类表达占有欲般,野蛮而直接。
杜予声透过被水浸湿的睫毛看着秦救脸上的每一处变化,眉毛微微皱起,喷洒着呼吸的鼻翼,被水湿润的双唇,以及微微颤抖的眼睑下死死盯着自己的双眸。
幽深幽深的瞳孔里晕着银色的光圈,光圈笼罩着自己近到没法再近的面孔。
肉体的碰撞交缠在水雾下朦胧遮掩,欲|望的痕迹被水流冲刷得一干二净。
水声终于停了下来,雾气在推开的门里吹散出来,杜予声踩着有些飘忽的步子拿起自己挂在门口的衬衣往身上套,秦救似乎也有点晕,一边擦头发一边摁了摁太阳穴。
“小说电影里都是骗人的,”杜予声打开阳台门通风,感觉清醒了不少,“一边洗澡一边亲热太特么耗氧了,不会折腾到一半厥过去吗?”
秦救搭着毛巾坐下来:“我觉得这是吻技的问题。”
“你这出发点挺新颖,”杜予声看向他,“谁吻技烂?”
秦救抱着胳膊看他。
“行吧,”杜予声回过头叹了口气,“都烂。”
两人甩着一头湿发拿着吹风机准备下楼吹的时候,王启河和南宫洋刚好回来,看到他俩同时“哟”了一声。
杜予声看着体型肤色完全相反但表情一致的两人说:“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俩也挺配。”
“可别,”王启河立马嚷嚷开了,“我一大好直男,就算找不着林倩那样的光棍一辈子,也不会栽男人手上的。”
“就是,”南宫洋附和道,“而且就算栽,要是予声哥哥和舅舅这样的我哪还敢挑,老王那样的,害,还是算了吧。”
“滚滚滚,”王启河推了南宫洋下,“我还没嫌弃你呢,周黑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