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述清睨了他一眼,忍不住踹了他一脚开口:“瞎说什么,我的事你少打听,两年了,还是这么混不吝,看来如果可能我得和齐元帅好好提提,再把你扔到别的地方去练练,省的一开口就得罪人”
齐越时没避开,咧着嘴嘿嘿的笑了起来:“他才舍不得,就我一根独苗,一年前我在境外空袭中受到波及与军区断了联系,瞧把他急的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求爷爷告奶奶,天天在庙前上香,还给菩萨塑造金身,就指望着我平安无事,一个只知道摸枪杆的大老粗不也是只有信神这一套?好在我练过平平安安,回来的时候那眼里甭提多关心了”
齐越时自豪的模样感染到林述清,不仅笑出声:“那行,反正也没事做,睡也睡不着,走?练练?”
齐越时的眼睛一亮,赶忙把空酒罐揣兜里:“走走走,去另训练场,比比就比比”
在一个室内训练场上,两个年轻的男人,袒露着上半身,呼吸之间胸肌勃发,一招一式都极具力量,你来我往之间打的难舍难分不分伯仲,拳拳到肉,一股股劲风随着拳头的挥舞都能发出飒飒的破空声,一人防守一人攻很快又进行了转换,速度极快力量极重,招式之多,两人之间的搏击打的越发勇猛,让人不忍错过,可惜这一幕发生在深夜,场中并无任何观众,很快他们便停住了手。
“不打了?这么弱鸡吗”林述清双手握拳放在身前步伐摆开,看着叉腰一阵大喘气然后头都不抬的向他摆摆手的齐越时,玩笑道。
“不打了不打了,简直了你,练了两年啊我”齐越时气喘吁吁。
林述清收回双手,站的笔直:“看来你还是疏于锻炼了,回头我跟你的直属上官好好说说,把你好好操练一下”林述清的军衔刚好和齐越时的上官同一阶,这话说的眼不红气不喘。
“唉唉唉,不带你这么玩的,早入伍我一年,以前在你手底下你没少听老爷子的话来搞我,现在换个领导了你还不放过我”齐越时抱怨的开口,向前几步拳头向着林述清的肩膀撞了撞,林述清没在意刚开口就看到他狡黠的笑意。
齐越时猛地下蹲,双手撑地,修长有劲的腿狠狠扫过,似是要把林述清扫趴在地。
林述清灵活的转变身体,双手发力撑在地面上,看见早已站起身捧腹大笑的齐越时,顺势坐在地上开口:“长进了,还会算计人了,挺狡诈呀”
“怎么样这一手露的”齐越时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笑得贼大声。
林述清坐在地上听到齐越时的话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随即向他伸出手,示意他拉他一把:“确实还行,值得鼓励……只不过”
齐越时把手伸过去,发力拉起坐在地上的林述清,张口问道:“只不过什…”
“只不过兵不厌诈”林述清的话音落下齐越时天旋地转的被摔倒在地,刚准备格挡就被林述清束住了动作,脑子晕乎乎的。
林述清那坚实的手臂,薄而有力的横在他的脖颈之上:“好玩吗?”
……齐越时被他按的整个脸都红透了,艰难的伸出手拍拍林述清的手臂,双手竖起大拇指,一副求饶姿态。
林述清浅笑声音轻轻:“下次别来跟我玩这一套,不然练到你爬回去”
齐越时连忙摆手表示同意明白知道理解。
看着安静不作妖的齐越时,林述清的手倏然一松。
齐越时连忙从地面上直起身,捂着脖子咳嗽了几声:“还得是你呀述哥”
“是你太弱了,该练”林述清一屁股坐在地面上。
“嗯好的述哥”齐越时说完,两人俱没在说话可是似乎想到了些什么,齐越时又问:“准备什么时候走”
林述清一闪而过惊诧随即又平淡道:“说些什么”
“别装了,我都知道了,老爷子虽然没透露出你这次任务的风声,可是一看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而且还是去境外”齐越时的话堪堪说完就看到林述清凌厉的眼神,连忙住嘴。
“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少听一耳朵,对你没好处,上面的人也不希望听到任何风声”林述清的话慢慢压低,眼神危险让齐越时心里一秉。
齐越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经过几年在军区的摸爬滚打以及境外的身处险境明白联盟盘根错节,有些事情的需要他们去执行的危险程度本就特别高,稍微透露出一丝消息都会给执行任务的人成倍增加风险,齐越时为他刚刚的莽撞的话感到抱歉:“好,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说了,只希望你平安回来找我喝酒”
两人对视了很长时间,林述清拍拍他的肩膀:“我会的”即便再难的任务他也要回来,他想看着她一辈子平平稳稳他才安心
……
夜色阑珊,林述清跟齐越时分别时踩着月光的余晖一步一步往军区大院走去,与士兵的集体宿舍不同,到达他这个军衔的位置,便能分到差不多一百平的独立住房。穿着黑色长靴走在种满大树郁郁葱葱的路中央,他的心情比任何时候都平静。
“述清,我希望你接受这个任务”阳光和煦,在军部一个办公室内,坐在上首的军官从身后的书架上取出一份装订的十分严密的文件夹看着身旁站着的青年,缓缓的推到他的面前。
青年迎着灿阳般的朝日,对上那波沉无澜的双眼从桌上拿了起来,修长的手指解开被红蜡尘封的文件。
红蜡窸窸窣窣从手边落下,文件夹的口子仿佛如同开了密码的保险箱露出了里面洁白的纸张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