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南有些结巴,回忆脑海中那幕冲天的螺旋支柱,至今无法放下,“太不可思议了。他的精神力起码是我的100……不,至少是1000倍,甚至更多。”
禅元已经联系上部队了,快速确定后,他排除了第一个选项。
“对寄生体来说,恭俭良的吸引力有多大。”
“这个……用我的价值观来衡量吧。不亚于队长你和你的雄虫在我面前一起脱光了,邀请我和你们共度春宵,还跳艳舞勾引我。”
禅元冷飕飕地抬眼。
他发誓,如果不是环境和身份不太对,他一定把诺南痛揍一顿。
“好好说话。”
“就是。啊。那种情难自控,情不自禁,能够忍住就是枉为雌虫的感觉吧。”
诺南总结道:“是‘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就算是死,我也要把他吃到嘴里’的吸引力。”
*
Q107基地。
恭俭良没有离开太远。
换而言之,他在暴露雄虫身份后,根本没有办法离开半步。天色越发昏暗,在电力系统已经被破坏的前提下,楼道里、小巷中、下水道中、残破的墙面和潮湿的瓦砾下面,闪烁着一双双诡异发红的眼睛。
“雄虫阁下。”
“阁下。”
“雄虫阁下雄虫阁下!”
“阁下。到我这里来。”
“阁下真可爱。”
“阁下要我做什么都行。”
“雄虫雄虫雄虫雄虫雄虫雄虫雄虫雄虫雄虫。”
“——好香啊。”
无数声音,不再是幻听,而是切实存在于现实的响彻在恭俭良的耳边。他们伸出手,从下水道的排盖、破裂的管道、隆起的地面中抓住恭俭良的鞋面、脚踝、衣角。他们层层叠叠抓住自己所能抓住的一切关于雄虫的事物,发疯地挤出身躯,用嘴亲吻雄虫的脚尖,享受被恭俭良一脚踢爆脑袋的乐趣。
“雄虫阁下踢我了!他居然踢我了!啊啊啊啊,我——”恭俭良眼睁睁看着一个寄生体发出尖叫,拖着残破的半卷身体在地面爬行,最后因兴奋过度窒息昏厥。
恭俭良:?
他忽然有一瞬间,觉得禅元是个正常人。
当然,按照常理,在和禅元见面后的2个小时里,恭俭良就会重新认识一遍禅元的变态程度——如此一想,又觉得眼前这些寄生体还算正常。
但,还是被烦到死。
恭俭良一刀一个,持续砍着。他是雄虫,并不害怕这些寄生体寄生自己。至于什么精神力攻击,在恭俭良看来都还不如自己耳边持续二十多年的幻听幻象。不管那些寄生体对他施加什么样的攻击、劝道、恐吓,恭俭良只有一个动作:
砍。
上前砍死他们!
“阁下!”
“阁下。我们来晚了。”
一群军雌从恭俭良背后赶来。他们来得匆匆,额头上还沾着汗水,身上沾满血迹和污垢,看起来经历了不少苦战。恭俭良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抬手将面前的寄生体砍成两段,拎着双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