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元的目光危险下滑。脑子里自动找补借口,连事后汇报写“恭俭良的裤子因逃跑匆忙,掉了”的措辞都整理好了。
实际上,他从逃跑战术上,发自内心地觉得:裤子要脱就全部脱完,半挂不方便逃跑。
“宝贝。”
禅元装模作样忏悔道:“宝贝,你都受伤了,穿裤子一定不舒服吧。”
【……禅元】寄生体忍不住开口道:【你不会是冰恋爱好者吧。】
“那多没意思。”
禅元宽慰道:“你应该看一下我八岁那年,7月2日的体验。你会明白我为什么不喜欢……这种冰冷冷的体验了。死的哪里有活的好玩。”
寄生体查阅。
寄生体震撼。
寄生体滚回来,发自内心地问道:【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你真的很适合成为寄生体。】
“不了。”
禅元把手伸进雄虫身上那件破破烂烂的布料下。他琢磨自己下一步是采取真空式亲吻,还是吮吸式亲吻。这两者他都曾经哄骗恭俭良和自己尝试过,但雄虫总是不得真谛,展露出学渣的不耐烦本性来。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恭俭良推上去的衣服,露出腹肌和胸肌的位置,吞咽下口水,决定尝试一点恭俭良死活不让自己做的事情。
他的脑子,在极致的发黄中混淆了一点智慧。
可惜寄生体放眼望去,是找不出滚滚黄河水中那一块小小的逃跑计划,也根本没来得及捕捉,就被更加刺激,更加夺人眼球,更加没有下限的黄色吸引走眼球。
整个Q107基地的寄生体加在一起,都没有禅元会玩。
这种感官上的刺激,叫寄生体都不舍得杀死禅元和他的雄虫——他精神世界微微颤抖,在一边感叹真想再看得更多之余,一边想要看点更刺激的现场版。
哦~他的身边,不是正好有一个当事人和他秀色可餐的雄虫吗?
只要把他们困在这里,转移到我新交易来的躯体内部就好了。寄生体想着,目光丝毫不舍得从禅元的动作上挪开。
雌虫的手顺着雄虫微微起伏的人鱼线游动,他五指敏捷,叫人怀疑是蜘蛛种的螯肢,刺开一片破碎的布料,指甲淹没在黑暗深处。
寄生体目不转睛地看着。似乎为了弥补自己无法呼吸的生理缺陷,周遭的墙面发出潮汐起伏的声音,一根根云鲦鼓出圆包,不安地蠕动起来。
恭俭良微微皱起眉,手指轻轻地扣住地面。
禅元已经摸到了自己无比熟悉的东西。他露出笑容,从这种完全掌控雄虫躯体的行为中,得到一点异于平日的快乐。
【你现在就要……这么做吗?】
“不不不。直接做太粗暴了。不是我喜欢的风格。”
禅元谨小慎微。他爱玩的都是一些容易出人命的小众游戏。
偏偏他本人对“活着”有莫大的执念。
在没有保命手段之前,睡雄虫这点欲望,禅元还是能克制的。
他的手指摩挲过恭俭良的身体,像是确定有没有受伤,又像是增加疼痛,试图唤醒对方。
【那要怎么做?】
“可以再亲亲雄虫。”
禅元介绍道:“我喜欢喊他宝贝。语气要温柔,比如这样。”
禅元俯下身,他没有手可以腾出来,也不需要腾出来,牙齿和舌头一并用上,抵住上颚,含情脉脉道:“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