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棱倒是大笑着挨着揍。
直到禅元重重咳嗽两声,扑棱才随手把弟弟丢在地上,用支棱的衣裤擦擦鞋子上的血迹。
“雌父。”
扑棱不满道:“你偏心弟弟。”
上次,支棱占据上风,他被揍得牙龈都快碎掉时,雌父也没有阻止。这次自己都还没有热身呢,雌父就喊了停。
真不公平。
扑棱想着,冷哼一声。
禅元无奈。他不是不想管,而是这扑棱支棱两兄弟每天都在打架。最开始还有点理由,例如安静和哥哥玩不和自己玩、弟弟撕了书什么的。双方还能评价个对错,被恭俭良和禅元按头道歉。
可惜。随着年龄,扑棱支棱已经不装了。他们打架都不需要什么理由,被恭俭良和禅元揪住时,连“他打呼噜”“看他不爽”“起床气太大”都说的出来,什么肮脏手段都用的出来。
偏生,两兄弟白天打生打死,晚上还是要被雄父按在一张沙发上,盖着一张被褥睡觉。
“我不管你们兄弟两的事情。你两别把对方打死、打残废、留下后遗症,都行。”
禅元补充道:“我刚刚听了监控录音。你雄父说,我同意他就同意。”
扑棱一巴掌拍掉凑上来的弟弟,满脸期盼看着自己可亲可敬的雌父。
“雌父~”
“我不同意。”
扑棱的笑容垮下来,随即“哼哼”两下,鼻腔里都是不开心。
“你还是太小了。”
“我要早点攒军功。”
扑棱掰手指,认真规划道:“远征军是最容易攒军功的地方。后期会越来越缺人,我正好可以顶上。如果我和雌父你一样,三年刷满士级,五年成为中尉。等远征结束,我最起码也是个少将!”
扑棱对自己的人生充满了盲目自信,“我回去就是未成年的少将。可以跳过军校培养期,直接去战场上领导一个军团……雌父,你让我去嘛。你现在让我去,就是在提前培养一个少将哦。”
近期频频划水避免升迁的禅元,在自己的雌子身上目睹了卷王的一生。
“不可以。”
“雌父~雌父。”
“不要和你雄父学。”
禅元道:“我也没有必要带幼崽去执行任务。”
至于带恭俭良?那是禅元特地打申请写报告,还时不时走通后门才得到的许可。为了方便,禅元还努力把自己的战功多算点给恭俭良。
“我不会给雌父拖后腿。”
扑棱自卖自夸,“我会打架,还会读指挥指令,我还会帮雌父雄父写指挥报告。雌父~雌父~”
禅元被小雌虫摇晃手臂,支棱跑过来也学着摇晃。不为别的,他就是非要和哥哥抢,哥哥要什么,他也不能拉下。
“雌父!!我也要!”
支棱吵起来,比小时候更大声,“不可以只带哥哥一个人!我也要下去。我也会打架。我、我……”
他想了下,愣是没想出来自己还能做什么事情,只能附和道,“雌父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扑棱讨厌死弟弟支棱了。
他拽着雌父的手,呵斥道:“不准学我。”
支棱有模有样耍赖皮,“不准学我。”
“雌父~雌父。弟弟又不想成为指挥官。”
“雌父~雌父。哥哥又不想成为指挥官。”
要不是中间紧挨个禅元,两兄弟现在就今日第二轮互掐。
他们什么都要比,什么都要比对方强一些。自从支棱发现哥哥扑棱去医护室还要读指挥书之后,支棱也开始了读书内卷之路。他清楚知道自己去指挥室就是去哥哥的地盘找揍,小雌虫才不情愿看哥哥的眼色过日子,果断跟着雌父东看一点西学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