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真的是这么说的,他就那么看好赫连铮?”
花雨无忧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满脸愁容的杜雁冰,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试探性地开口。
“那你不会真的打算就这么听宗主的意思吧,这可是关乎你一生的大事啊,那个赫连铮一副目空一切的自大样子,你要是真的嫁给他,后半辈子可就完了。”
杜雁冰听了之后,脸上显露的表情看起来更加烦躁,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才好,赫连铮在宗门里是大师兄,同代的所有弟子都唯他马首是瞻,所有人都以为我未来只能嫁她一个,我若是反对,只怕那些支持他的长老就第一个不答应。”
眼看着杜雁冰满脸顾虑,花雨无忧本能地便觉得十分辛酸,自己在游戏中认识的这位好友,虽然贵为宗主之女,却受困于利益婚姻的旋涡之中,哪怕心里明白这是“游戏剧情”,但自己还是特别的不舒服。
只能在心里感叹一句:“万恶的封建,可恨的包办婚姻。”
二人之间罕见地爆发了一阵尴尬的寂静,过了一时半刻之后,还是杜雁冰先开口打破寂静。
“算了,不提他了,这次进来百草秘境当中,你可得好好把握机会,那株赤阳元果树你也看过了,是爹爹年少时亲手种下的,上面结的赤阳果可服食,可炼丹,可入药,在这秘境当中也是了不得的机缘。”
“我知道,你特地把我也编进前来秘境的队伍当中,不就是为了让我也能沾沾光吗,放心吧,虽然我的境界不足,但有你借给我的法宝,足以轻易拿到至少三枚赤阳果,算上要交给宗门的一枚,我自己还能留下两枚呢。”
说到这里,花雨无忧脸上的愁容这才一扫而空,不再烦闷,想起宗门草药谱上所记载的赤阳果的妙用,脸上都露出向往的神色。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有我借给你的法宝,如果只是单单我们丹辰宗的弟子争夺的话,你取果的机会很大,但这一次秘境之行与以往不同,进来的,不仅仅是本宗和太虚剑门的弟子,还有其余六宗。”
杜雁冰换上一副认真的神情,脸上肃穆的神色让花雨无忧明白,此刻的杜雁冰不是平时在说笑的样子,而是已然认真起来,于是她也换上一副谨慎的表现,仔细听取着杜雁冰给她的意见。
“其余六宗的弟子,此次应该都是第一次进入到百草秘境当中,以往的数次秘境开启,因为爹爹跟太虚剑门之间的约定,每一次的赤阳元果树成熟之时,太虚剑门的弟子都不会来打扰我们,这才让本宗能安然摘取成熟的赤阳果。”
“但其余六宗之间,和我们丹辰宗并没有这样的约定,虽然他们对赤阳元果树的事情不甚了解,但根据门下弟子的报告,这两个月来,已经有不少弟子遭遇他宗弟子袭杀,并失去了他们的须弥袋。”
“在本宗弟子的须弥袋中,会有关于秘境的地图和一应天材地宝的介绍,这些都是本宗前辈数代以来遗留的心血而成,那些弟子死后,如果做最坏的打算的话,地图等信息很有可能已经落入了外来人的手里,并且,他们对于赤阳元果树将要成熟的事情,已经知晓。”
花雨无忧就这样安静地在一旁听着,时不时地点头表示同意。
“确实如此,这些日子附近的散修一天比一天多,而且还敢向我们丹辰宗所在的据点发起攻击,每一个都有一种悍不畏死的感觉,好像是有什么人在后面追杀他们,不往我们这边冲过来就一定会死一样。”
杜雁冰听着花雨无忧的话沉思了一会儿,确实,最近那些散修们的行为十分反常,那些在外面一见到他们守门弟子就多有畏惧的散修们,竟然一反常态地向她们发起这种自杀式的袭击。
如果说这背后没有猫腻,杜雁冰自己都不相信。
“你的怀疑不无道理,那些散修们不管是功法还是法宝都比我们的弟子差上不止一截,我觉得,在赤阳山谷附近,一定还有其它势力在暗中行动,也正是这些藏于暗中的人,才有这个能力,驱使甚至是逼迫散修们为其卖命。”
杜雁冰的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目前的局势犹如海上浮冰一般,显露在外的只是冰山一角,真正危险的庞然大物,还隐藏在平静的海面之下。
“那雁冰,你觉得,那个赫连铮他有察觉到现在的局势吗?”花雨无忧突然想起了什么,跟一旁的好友发问道。
杜雁冰被花雨无忧这么一说,也是愣了一下,稍微思考了一下过后,还是摇了摇头。
“应该没有吧,如果他真的有察觉到的话,那他之前斩出的那一刀就太招摇了,好像是在挑衅一般,巴不得那些暗中的人探清我们的实力一样,赫连铮的实力虽说在宗门内是无可争议的第一,但却绝对不是此次秘境中的第一。”
花雨无忧点了点头,心里对于赫连铮这个Npc的态度更加不屑了。
“这一次秘境之行,除了太虚剑门的天骄,其余六宗来的都是他们门内最优秀的弟子,我丹辰宗虽说整体实力并不逊色于他们六宗任何一个,但门下弟子更擅长炼丹,斗法终究是要弱上一筹。”
“若是单打独斗,赫连铮在其余六宗的天骄面前,恐怕占不到便宜,而一旦他倒下了,恐怕本宗弟子便会兵败如山倒,最终只能被个个击破。”
想到这里,杜雁冰的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她可以不关心赫连铮的死活,但作为阳辰道人的独女,她却不可以不关心宗门其它弟子的安危,而这一点,实际上是绕不开赫连铮的。
“那怎么办,难不成咱们还得想办法保住那个讨厌的赫连铮不成?”花雨无忧开口说道,杜雁冰虽不情愿,但也没有其它办法,只好点了点头,宗门大义在前,她不能只顾自己的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