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十代目……”狱寺隼人的话开口说道一半硬是什么都接不下去了,他的脸上从脖子红到了的脸颊,旁边的山本武怔愣了一下摸着自身有些刺啦啦的头发笑了笑,帮男孩拿起了桌子上面的裤子递了过去。
“阿纲平常在家里面也是这样穿的吗……你腿好白啊。”山本的最后一句话让狱寺隼人的手已经摸到了炸药。
“喂你在说什么!?这种这么不尊敬的话!!你简直太放肆了棒球白痴!”狱寺隼人几乎是要上去干架,但是另一方面又想要用身子挡住対方遮挡対方的视线。
“诶隼人不用反应这么大的……”
沢田纲吉揪了揪自己的衣服,接过了山本武递给他的裤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弯腰把衣服穿上:“大家都是男孩子没什么吧……”
以前家里面没人的时候他甚至有一段时间喜欢直接就穿个上衣睡觉,后来是reborn来了他才注意了点。
腿白什么的……他一般都不出门,和运动系少年天天在阳光底下晒肤色确实是比一般人白好几个度,不过说到白的话其实应该还是白种人的皮肤更白吧……
西西里岛那边的阳光比较毒辣,不过狱寺隼人好像并没有什么晒黑的迹象,皮肤还是属于冷白皮,出现红晕看上去特别明显……额,沢田纲吉愣了愣,看着银发少年通红的脸颊有些不解:
“隼人你没事吧……?”你脸好红。
“不不不,我没事,我很好——”狱寺隼人简直不敢看男孩,但是又忍不住想要看过去。
山本武确实说的没错,虽然是常年不见阳光,但是这并不意味纲吉的运动量缺乏可指。相反是在长期的躲避和时不时急速奔跑中,男孩的身体肌肉线条并不薄弱。
沐浴未擦拭干净的水珠顺着腿部的曲线蜿蜒而下,最后没入地毯里面,腰线也在宽大的衬衫中隐隐约约。似乎是由于时常摔倒,他的腿上有着一些陈旧的伤疤,在白皙的皮肤上却并不显得狰狞,反而是有一种带着岁月挫伤,属于男孩步入少年成长时期特有的美,带着一种隐约的力量感。
不,天,他在想什么,狱寺隼人回过神来恨卫星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巴掌,自己简直是太不礼貌太放肆了,他是被那个棒球白痴带偏了吗?
怎么能想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我去下楼帮十代目把早餐带上吧!!”
银发少年说完就急冲冲的打开门。
沢田纲吉当然不知道自己穿个裤子旁边的人能够想这么多东西。他瞥了一眼狱寺离去的背影只是觉得有些意外,大概是没有想到身为外国人的银发少年居然这么腼腆之类的。纲吉又望向了山本,他愣了愣,注意到対方的右手在袖子里面缠了一圈绷带。
棕发男孩走了过去,牵起了他的手:“这是怎么了?”昨天说再见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山本顿了一下,笑了笑:“哈哈没事,昨天棒球训练的时候不小心把手弄折了。”
纲吉愣了愣:“弄折了!?”他一下有些紧张起来吧:“这个没事吧你不是还有棒球比赛吗?现在还疼吗?严重吗?”
山本武被这一连串问题弄得有些意外,想要弯弯嘴角说自己并没有什么大事,可是一联想到自己以后可能打不了棒球,他的心情变得少见的焦躁和低落起来。
“医生说如果好好恢复的话,影响应该是不大的……毕竟我还是年轻人嘛,恢复力应该也挺强的。”利落短发的棒球少年似乎是想要这样说服自己,但是他的面色还是变得阴沉起来。
他低头看向正细细检查他手上的棕发男孩,他的视线落到了対方的脸上,山本武作为棒球手他的观察力从某些意义上来说比狱寺隼人强的多,尤其是対于不容易被注意到的小事物。“阿纲,你的脸怎么了?”
突然被提到这个问题的纲吉连忙想要将自己的脸捂住,而山本武已经伸出另一只手摸到他的脸上,仔细端详了起来。
“好像是……牙印?”男孩的恢复力很好,几乎已经消的看不清楚了,山本武仔细观察了一下眼神转到対方淡粉色的嘴唇上,嘴唇也破了皮,泛着几丝红。
山本武看到男孩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尴尬,收敛了几分表情的阴沉,看起来是平常大大咧咧的样子,他转而用着随意的口吻问道:“是被谁欺负了吗?不会是狱寺吧?”山本继续说道:“如果是校外的人的话果然还是告诉奈奈妈妈比较好吧,被欺负了要说出来哦。”
“诶怎么可能是狱寺啦……”纲吉下意识的否定了,不明白狱寺隼人为什么会给山本武留下欺负自己的印象。
短发少年似乎是看出了男孩的想法,口吻自然:“因为狱寺很像会咬人的犬类吧。”
“我们不是朋友吗阿纲,你被欺负了我也会很担心的,”短发少年开口:“如果是比较敏感的话题那就算了。”
山本武垂下眼睛似乎有点失落,山本武都这样说了,再遮遮掩掩反倒是让纲吉觉得有些愧疚像是浪费了対方的好意,沢田纲吉连忙摆手解释:
“别这么说,额其实不是什么大事,”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是云雀学长……”
“云雀?云雀恭弥?”山本愣了愣,有些惊讶。
一想到云雀恭弥沢田纲吉不由打了个寒颤,真是太凶了,纲吉实在是不理解明明同样是学生云雀恭弥怎么完全就这么肆意。